旁边的管家看到魏忠贤心情不好,忙出来劝,“九千岁,其实也没有必要那么担心,那些大商人懂得什么字画,不过也是被迫无奈而已。”
“那些请柬是以田尔耕的名义发出来的,田尔耕怎么说,也是锦衣卫指挥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
“商人们自然害怕得罪他,搞得自己以后成不了事,无可奈何之下,这才来了京城,但要是让他们真的掏出银子,却买那些所谓的墨宝,只怕他们也未必愿意。”
听到这个话,魏忠贤心里才舒服了一些,说道,“你说的也是道理。”
“商人嘛,都是最奸的,想从他们口袋里掏银子,那是千难万难。”
“他们也都是聪明人,不可能花真金白银,买一堆废纸回去。”
他越想越是觉得轻松,说道,“没错,事情一定是这样的。”
他扭头看向来禀报的奴仆,说,“你继续去盯着天香楼,看一看拍卖会是什么样的情况,随时回来向咱家禀报。”
旁边的管家眼睛咕噜一转,心里又有了主意,劝道,“九千岁,事情已经是那么个事情了,可您要是实在担心,不如亲自过去看一看?”
魏忠贤听到这主意,冷笑一声,“想得美,你以为我是個蠢人不成?”
“我要去了,那不平白给赵鹤天站台吗?”
“这样的蠢事是别人或许会做,但我绝对不做。”
“不必再说,我就在家里等消息,哪里都不去。”
管家眉开眼笑,连忙奉承道,“是这么个道理,九千岁的智慧,果然不是我们能比的。”
魏忠贤听到这话,哈哈大笑说,“在天底下,只要咱不想动,就没有人能够让我动。”
正在此时,外面突然能冲进来一个奴仆,脸上还有几分着急,对魏忠贤一拱手。
“九千岁,宫里面来了人,陛下让九千岁进宫面圣,还说是让您现在就得过去。”
魏忠贤也是一脸的尴尬,顿时有些不爽,站了起来,说道,“告诉那人,咱家马上就进去。”
管家也是一脸的尴尬,说道,“九千岁,那小的现在去给你拿官服。”
乾清宫里面的朱由校,一直来回地转着圈,“事情成不成,就在等今天了!”
他看着旁边的小太监,“朕让你去找魏忠贤,魏忠贤来了没有?”
小太监忙说,“看着时间,九千岁应该快到了。”
朱由校摆了摆手,又扭头看着在身边伺候的王体乾,说,“王大伴,你觉得今天赵鹤天的这个事情,办不办得成?”
王体乾心里自然是希望赵鹤天能把这个事情办成的。
无非其他,就是单纯看魏忠贤不爽而已。
他可以向魏忠贤服软,但是要是说他心里有多高兴,自然也不可能。
赵鹤天要是把这个事情办成了,就能够从朱由校这里获得更大的宠信,变相报打压魏忠贤了。
他笑着对朱由校说,“陛下看中的人才,绝对不会差,赵百户是个有才华有本事的人。”
“他既然有如此的信心,咱也相信他一定是能够把事情给办得漂漂亮亮的。”
朱由校听到这话,叹了口气,“赵爱卿自然是不错的,对朕足够忠心,更是个有本事的。”
“朕还记得那天,谁都没有下湖救朕,就只有赵爱卿不顾危险,一个猛子扎进了河里,把朕给救上了岸。”
“都说朕洪福齐天,狗屁的洪福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