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末每天晚上都会给冷未发短信,可是冷未重来没有给她回过,她也打过他的电话,一直无法接通,已经半个月了。
严末决定必须见到他,必须把心里要说的话告诉他。
“知远,我想吃杜康路的绿豆酥,你去给我买一点好不好。”严末对坐在他旁边看书的一个年轻帅小伙说到。
“你爸爸叫我好好看着你,我不能离开的,再说了,这都晚上十一点了哪儿来的绿豆酥,就算有,你嘴上伤口这么严重也不能吃呀,好好歇着,等你好了我给你买一车皮绿豆酥。”
“陈知远,你爹当了董事长,连你现在都拽起来了是不是,从小到大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现在连你都欺负我了,呜呜呜呜。”严末用被子捂着头,假装很伤心的样子。
“好了好了,你乖乖的,我马上去给你买,马上就走,别哭啦,哭坏了伤口谁陪我一起回美国。”陈知远拿下衣架上的大衣穿上。
“我再给你说一遍,我不去美国,要去你自己去,关我什么事儿,不吃了。”严末把床头灯关上。
“你这脾气就我忍得了你,谁叫我喜欢你呢,你等着我马上回来。”陈知远走了出去。
他走了差不多十分钟,严末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拖鞋外衣也没来得及穿,拿了钱包手机就出了门。
冷未这几天白天就泡在工作里,晚上就泡在酒里,严末的每一条短信他都看他都想回,她的声音他也真的很想听,可是他爸爸的那一句话“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一直回荡在他的耳边,他忘不了她,但是也不能自私到为了自己而耽误了她的一生。他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试图让她慢慢忘了自己。
晚上十一点,他已经喝了半斤酒昏昏的拿着手机躺在床上睡着了。
“砰砰砰”冰哥使劲的砸着门,菜菜还在医院,现在这套房里只有冷未和他。
“冷未,快起来,你是不是聋了,楼下有人叫了你半天了,你快起来。”
冷未半睡半醒之间听到了冰哥的话,下意识的知道肯定是严末,他赶紧爬起身来推开门走到窗户前,看到下着毛毛细雨寒夜大街的对面严末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嘶哑着嗓子喊着自己的名字。
“你要是个男人,不要再错过她!”冰哥给他打开了大门。
冷未跌跌撞撞下了九楼,看见对面已经筋疲力尽,嘴角因为伤口崩开流着血,靠着电线杆瑟瑟发抖的严末,差一点就冲了过去,就差一点。
严末看见了他脸上一片模糊,不知道是头发上流下来的雨水,还是眼睛里的泪水,哑着喉哝喊道。
“为什么不回我短信,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说。”
“你走吧,快回去,别问了。”
“我不走,我要你告诉我为什么?”
“你快走吧。”
“冷未,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为什么?”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你应该去美国,而不是和我守在这样一个小地方,一辈子默默无闻。”
“可是我愿意,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他妈就要和你在一起,去他妈的美国。”
“可是我不爱你,听见没有,我不爱你,你走吧滚吧。”
“冷未,你看着我,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看着我再说一遍。”严末已经全身被雨水湿透了,他抓着冷未的双手,死盯着他的眼睛。
“我不爱你。”
严末刚刚做了手术,加上最近一直想着和冷未的事根本没有很好的休息,那里经受的了这样的刺激,严末一口鲜血喷在了冷未的胸口,身子慢慢的倒了下去。
“严末,严末,不要睡着了,不要睡着了,我们马上就到了。”冷未背着她狂奔在酒都的雨夜里。
“你爱我吗?”她在梦里依旧在追问。
“我爱你!”冷未哭得一塌糊涂。
“你会带我去看麦浪和油菜花海吗?”
“会,我会。”
“你会再陪我看流星许愿吗。”
“只要我活一天,我就会陪你看一场又一场的流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