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心情不好的魏壑心底一惊,赶紧进宫,知晓宋至在勤政殿的时候,魏壑暗道不好,随即转身着人去请了四殿下齐孺。
如今齐曜开府在外,宫里只有齐孺可与外臣见面。
齐孺虽然有些小心思,但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不过与魏壑的联系倒是积极,毕竟承德公府谁为魏皇后母家,关系越好便越方便。
“舅舅,怎么忽然进宫了?是出了什么事了么?”齐孺面带疑惑的问。
魏壑心中暗自皱眉,觉得齐孺有些不知轻重,这是在皇宫,竟敢张口就叫他舅舅,若是被旁人听到,传到了皇帝耳中,还指不定皇帝怎么想呢。
魏壑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恭敬地额道:“二殿下这边请。”
齐孺知道魏壑是有话说,便挥退了太侍自己走在魏壑的身侧。
魏壑见四周没人,将魏良的事一一道来,最后直接加了一句:“你与皇后娘娘说一番,她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齐孺皱眉:“二舅舅怎么这般不知事,今日可是大表哥的大喜之日。”
齐孺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魏壑的脸色又黑了不少。
这大婚不过是给旁人看笑话的,却又不敢随意敷衍,他本来心里就攒着气呢。
被齐孺这样一说,就更加的不好受了。
“此事紧急,殿下快去吧。”
齐孺意犹未尽,但见魏壑不想多说的模样,乖乖的说了句是,便直接去了永坤宫。
永坤宫内魏皇后正在听佩兮说良妃的事。
良妃之子齐晖自平秋的差事做完回来之后,虽不如以往被忽略,但皇帝派遣的事物也都是无关紧要的,齐曜着急,魏皇后却并不放在心上。
一个人的心能偏成什么样子,这个她最有发言权。
皇帝都已经偏心偏了这么多年了,哪里是说改就能改回来的。
瞧着如今给齐晖差事,不过是有那么一丢丢微不足道的愧疚罢了,最多也只能如此了。
皇帝不可能给齐晖更多。
“二殿下虽然事事办的漂漂亮亮,可到底都是些杂物,可比不得咱们大殿下,每日都被陛下带在身边悉心教导,陛下可是最疼咱们大殿下的了。”
魏皇后闻言面上的喜意更甚了,嘴里却抱怨道:“陛下的确最看重曜儿,只是曜儿让本宫去与那兰狐狸精抛橄榄枝,本宫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兰苕仗着皇帝宠爱不将她放在眼里,每日请安的时候半句话不说,甩个脸色给谁看?
兰苕身为宠妃自然是受到排挤的,她也不想在一群女人里面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于是请安的时候能不多说便不多说,多少省点心,可半点没有不将魏皇后放在眼里的意思。
只不过放在眼里是放在眼里了,至于在兰苕眼中魏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旁人却是不知道的。
佩兮劝道:“大殿下心细,何况如今兰昭仪的确受宠,有一个人在后宫为大殿下办事,咱们也放心些。”
尤其是如兰苕这样盛宠正极的时候。
魏皇后闻言道:“哎,曜儿就是心思太密,想的太周全了,罢了,我明日便留下她说说话吧。”
佩兮附和着,不一会,就有太侍来报,说四殿下求见。
虽然魏皇后宠爱齐曜,但在不与齐曜的利益相冲的情况下,她对于第二个儿子齐孺,也是很喜欢的。
“快将四殿下请进来。”佩兮替魏皇后回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