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这小子懂中国话啊，李修攀立刻回过神来，将注意力重新对准沃伦，“对，我是中国人，没想到你还会中国话啊，正好，咱们就不用拐弯抹角儿了，我问你，你的生魂金身这种邪术，是不是用了殄文，向阎王爷借骴气炼制成的？”

“看来你是位高人啊，竟然知道殄文”，沃伦看着李修攀，眼中一亮，露出了赞许的微笑。

“废话，殄文是中国老祖宗发明的，我当然比你懂的多”，李修攀用蔑视的口气回应道，“知道么？你殄文水平太差了，不仅语法有错误，而且写信还写错了对象，借点骴气，需要写给幽冥教主么？随便找一个鬼使阴差都能给你，也不需要用那么多人命作为供奉，搞点三牲五畜当贡品就足够了。”

二人的对话，由FBI专门的翻译现场口译，迈克探长和另外一名官员，听的聚精会神，并没有打断二人的对话。

“骴气，从活死人，也就是所谓的僵尸，身上提炼就可以了，根本就不用向阴间借取，所以”，沃伦反问李修攀道，“你猜我为什么要使用殄文，并且献上人命祭品，来寻求阴间帮助呢？”

完蛋，这货啥都门清啊，看来不好忽悠，李修攀心中暗想，但表面的气势不能输，“哦？我猜除了骴气外，你炼制的金属替身，也需要阴间的帮助吧，”

沃伦端详了李修攀一会儿，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神情，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回答道，“你应该是想问我，为什么我的灵魂可以穿越到金身傀儡上，嗯，你这次来的目的，是想从我口里套出生魂金身的原理吧。”

“对啊，明人就不说暗话，我还是真好奇，你是如何主动让魂魄离开身体，这种能力，在我印象里，都是那些成仙得道的人，才能够做到，你的水平，肯定还达不到这种层次”，既然对方猜出自己的意图，也必要藏着掖着，李修攀便主动承认，不失大气。

“这个问题，之前调查局的人也问过我，但我没有回答他们，因为我觉得即使告诉了他们，他们应该也明白不了”，沃伦依旧不紧不慢地回答。

“你说说看，未必我听不明白”，李修攀继续追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说到这里，沃伦忽然开始笑了，笑过之后，他又对李修攀冷嘲热讽道，“我原以为你水平很高，现在看来不过如此，你只是是懂得一些殄文，就敢在这里坑蒙拐骗，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可笑么？”

“我？TNND”，李修攀被沃伦的话，气到骂出脏话，转过头来就对迈克探长说道，“这小子太嚣张，必须要给他上点大刑，灭灭他的气焰。”

看着二人翻脸，迈克探长刚想打断话题，可还没等他开口，却听到石迁月忽然对沃伦开口问话。

“沃伦，我问你，你向冥界借骴气，其实并没有用在炼制的金身傀儡上，而是用在你自己身体上了，对么？”

沃伦闻言，一下子怔住了，开始仔细地打量石迁月，他原来以为这个年轻的小姑娘只是个随同人员，所以一直没有特别的注意过她，竟然被她发现了真相，实在是意外，过了片刻，沃伦才点头承认，“对，你说的没错，那些骴气确实是用在我自己身体上的。”

“丫头，你是怎么知道的”，听到沃伦的证实，李修攀也是颇感意外，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连忙扭头看着石迁月的脸，脱口而出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