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进后院儿喝了口茶,只见一个身影从屋顶飘落。黑子本能地把手按在五四式上,黄虎和钱伍正准备上前拿人,这人便对我们一拜。一个急切的女声响起:“求诸位公子救我教众!”
这声音耳熟,不是别人,正是九尾狐。只见她一身猎户打扮,脸上沾有血污,左手手臂隐隐有血渗出。看到她这副模样,我心中顿时生出不祥的预感。赶紧上前扶起她坐下:“姑娘何故如此?快将缘由细细道来。”又让大飞给她检查伤势。
我将茶递给她,她喝了一口急道:“公子救命!铺外车中有一男子,乃我教使者,伤势极重。望公子搭救。”说完又准备一拜,我赶紧去扶她。结果没扶对,扶到了大面团儿。我暗叫不好,正准备侧脸躲她一击。过了两秒没动静,只见她红着脸低头不语,气氛很是尴尬。
旁边的黑子咳嗽了一声,我才回过神来把她扶上椅子。转头叫黄虎赶紧去铺外马车里把人给抬进来。这人抬到跟前,确实伤得很重。胳膊没了一截,只有筋皮吊着。由于失血过多,一张脸显得非常苍白。
大飞仁者之心泛滥,叫鲁一法带上家伙就去里屋做手术。我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弄得这么凶险。只见她略显自责道:“早前公子托奴家打探鞑子隐匿之所。三日前教众来报,阳武峪堡、芦板寨皆有拾薪采药者,一入崞山不知所踪。奴家便率教众前去打探。由阳武峪沿溪而上,过谭家村入崞山。谭家村老告诫奴家,这崞山如今是去不得。林子猛恶,怕是去了枉送性命。那困龙谷更是有去无还。奴家悔不该不听其言,果不其然,今次遭了恶狼,折了兄弟。”我替她续上茶水,让她慢慢说。九尾狐继续道:“我等二十人,沿山路行了一个时辰,便至困龙谷。不争在此遭了巨狼。这些畜生见人便抢来,疾如风,力似熊,张口咬来,教众死伤惨重。二使者见敌不过,便率众殿后,催我疾走。奴家这才逃出生天,争些丢了性命。”
听后我也暗叫一声好险,在野外撞上一群巨狼,真是九死一生。这时大飞过来让我赶紧去找人。如果没血,这人就活不成了。我赶紧叫袁永义在大街上花钱找来二十个人,只有三个血型匹配。听说要把血输给别人,这三人立马就不干了。还没等他们抬腿开溜,黑子三下五除二,都给打晕了。被黄虎他们抬进里屋输血去了。
过了一会儿,黄虎他们神经兮兮地出来了,拜倒便求我,说家中老人年迈多病,愿借自己的命给父母延寿。
我一听就懵了,这什么情况,命还有能借的?便问他怎么回事儿。他说他们亲眼看见血从那三人流入伤者体内后,伤者逐渐苏醒有了意识。泥马,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让他们把父母都接来给大飞瞧瞧,看什么病,能不能治。他们这次千恩万谢的起来。
突然我听到鲁一法在里屋狂笑,吓得赶紧跑进去,看看怎么回事儿。大飞告诉我这家伙没见过输血,刚长了见识。得,又疯一个。九尾狐见这使者脱离了危险,对我们三又是一拜。这次我是看准了部位再扶的,免得大家都尴尬。
她说这人是三长老的儿子,本来是下基层混个资历打酱油的,结果碰上这等凶险的事儿。虽然丢了胳膊,但命算是保住了。我安慰她,让她在这里安心休养。等点齐人马就去抄狼窝,给她报仇。安顿好九尾狐,我就用电台让猴子把打狼的装备送过来。
半夜,滹沱河边的滩涂上,两排竖直的火把向前延伸。五爷迈着稳健的步伐停在了跑道上。舱门刚一打开,胖子就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猴子和大鲨鱼。胖子一拍我肩膀道笑道:“哈哈,想不到吧。”我问道:“你怎么来?咱们这回是打狼,不是去抓兔子。”
胖子不削道:“嗨,不就是打几只狼嘛。有什么了不起的。王家庄我都快呆烦了,正好我跟你们去山里透透气。我跟你说,我要是再不出来,天天被婉悦她们折腾,都快成药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