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银针飞了出来，钻进了河水之中。农夫面无表情。片刻后，河面上荡漾起涟漪。一尾足有五六斤的河鱼从船上跳了上来，在船头一蹦一跳的，落在了那农夫手里。夏秋书的两根手指深深地扎进了肚子里，鲜血顺着伤口流淌而下。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鼻而来，让刘成很不舒服。

“怎么样？不管我用什么方法，都需要借助外物。卜真人是怎么召唤神灵的，你也看到了。”

“嗯。”刘成点头。当年在北武当之时，卜老道祭出了一块天神牌，赵青牛用真武帝的雕像，召唤出了一位神灵，这一切，都与一股神秘的能量有关。刘成并不确定，这样的能力，是否真的就是神。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解释。

“你可还记得，那天晚上，你背后突然出现的神明虚影？”

“嗯？怎么了？”

老人将那条鱼扔给了一个新来的船夫，说要做一碗鱼汤，还承诺会将鱼和鱼尾巴都给他。

“怎么可能？您知道，您的不速之客，不是由我刚才提到的那个东西所邀请来的吧？”

“然后呢?”刘成一脸茫然。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召唤神灵的最高层次，应该就是以自己的肉身，与自然建立起某种联系，从而召唤出一尊伟大的神灵。就好像那天晚上，你召唤出三尊法相一样，以你区区一个后天境界的修为，却险些要了紫阳真人的命。”

“不过，我还是用了三种法相之力，将他的丹田给毁了。”

“这是因为你的修为还不够，还不能与三大法相沟通，这才不得不将自己的法相融入到这柄死物之中。这就好比一壶好酒，若是不懂饮酒之人，那就是暴殄天物，无论哪一种，都是一饮而尽。”

“不知前辈有何吩咐？”

“我要试试，还望你能不借助任何物品就能召唤神灵。”夏书言眼神坚毅，一副铁了心要这么做的样子。

刘成：“……我也不知道。”如果让他去检查，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法身是怎么从自己的身体里逃出去的。

“我来试试，你瞧好了。在这里，你是唯一一个可以帮助我们的人。我也信不过别人。”

“不是要卜老头吗？这么危险的行动，夏书书没有理由不请人帮忙。在刘成看来，请步道人来保护自己，是最好的选择，没必要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冒险。

农夫将刘成拉起来，微笑问：“你还真知道为师？”

“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刘成一怔，刘成实在想不通，这卜真人到底是谁。只知道这是一个不太可靠的老道，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除此之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长江河道有的窄，有的礁石多，每当夜幕降临之时，水手们都会找到一条熟悉的水路，停泊下来，以免触礁，船上的人都要死。长江上，年年都有不少船断了，每当遇到激流时，没有足够的掌舵之人，往往就会手足无措，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走，唯有熟练的掌舵之人，方能将大船稳住。

“三十年未见，不知他是个什么人。年纪大了，就会变得聪明起来，很难分辨出什么是纯粹的善良，什么是纯粹的邪恶，所以，互相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