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他也就要直接面对这位堪称盛州有史以来,在掌祀一道上天赋最强者,哪怕是以他的心境也不免多少有些涟漪起伏。
‘吾,先祖的名声。’
‘必然由吾洗涮!’
‘便是从今日开始!!’
下定了决心,况且府运之争的规矩当中,他也未必没有赢面。
能够统领一地的好处,就是能够让他即便是面对赵天生这样的存在,一样拥有极大的自信,这不是他本身能力所带来的,而是这么多年下来,他们这一脉在那一地当中不断深耕,慢慢积累下来的...底蕴!
...
“感觉不太对劲。”
那些来自各不同府台的月境修行,本身因为已经与本地府台的山水气运有所关系,禽鸾凤录的变化,他们自然能够有所感应,只不过说不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接下来肯定会有关系他们自身和府台的大事。
一位江南陆氏的人物,抬头看向周围的人群,有些不解于这个情况,还有人敢出来挑头?
“未必是自愿的,总有那么些人身不由己。”
“更何况,常安那边对于这位盛州天凤,也不是没有想法,试探一二,理所应当。”
“明的来不了,暗地里还不能动手段么?”
黄鹤楼的辛氏传人辛汾,对于赵天生最为了解,隔着山水他们之间这几年偶尔也会交流一下关于酿酒的一些心得,以及掌祀之道的想法。
他可是太清楚赵天生是一个面对挑战何等兴奋的存在。
只要有人以掌祀之道与他对决,除非是相差实在太大,不然他绝不会拒绝。
“掌祀学宫,也乐得如此。”
“天生掌祀到底也不会停留这里太久。”
“有这么多几次的掌祀挑战,他们才能让学子们学到更多的东西。”
“只不过...谁来捋这么一个虎须呢?”
辛汾的疑问,也是在场之中众人的疑惑。
实际上掌祀学宫的大比现场上,也是一样的渐渐情形有了变化。
百家之中学问切磋,本身就是理论为主,哪怕他们这一届整体水平不低,可是真要论道比试起来,大多数还是局限于某些部分。
一开始还好,时间久了,自然就免不了乏味。
因为百家夫子要判定一个大致的上下胜负,那么题目就不会有太多的变化,唯有如此才能看得出来优劣来。
这倒是让在场的不少人,开始怀念起赵天生刚刚动手烹饪的时候。
哪怕掌祀技艺的展现花费了不少的时间,也确实是没有半点乏味感。
就在众人都期待着,何人打破这么一个平静无聊的氛围之时,原本就在等待什么的巨汉,似乎终于梳理好了一切,双眸睁开,如同两颗昊阳摄入了眼瞳。
大胯步走近那大讲堂殿堂所在,屹立于台阶之外,显出了远高于常人的身形。
声如雷钟,头无发饰,已如琉璃般,返照光色。
“江淮朱登!”
“请湘府赵天生,赐教掌祀之道!”
话音落下,只见来者神色肃穆,犹如那寺庙之中,大雄宝殿内,泥塑金身的佛陀,金刚!
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