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缈缈这两天心情有些低落,凤归云上下都屏声静气胆颤心惊的过活。
她靠在账台边上眉头紧皱,寻思着这偌大的凤归云到底谁会是平王的细作。
专管采买的周婆子从后门进来,招呼了小厮将新买的绿植花草端出来摆上。
凤缈缈看着上面小白花开了不少,她却不认得,喊了周婆子问“周婆子,这些都是些什么花?又白又小没什么意思。”
周婆子说“这是番椒花,瞧它白白小小的不起眼,再过一阵子就有红色的果实长出来,过年了看着喜庆着呢。”
凤缈缈现在就是看尽天下繁花也解不开心结,甩了甩帕子“走吧,干你的活去。”
周婆子却不走,叭叭的说“我好像看见雨烟了,就在后街的绸缎庄。”
“什么,说什么呢,雨烟暴毙都已经扔到乱葬岗了,少在这里吓唬人。”凤缈缈胆颤心惊的呵斥她。
周婆子又眨巴着眼睛琢磨。
‘那是我看错了?不过也对,人家是舒家的嫡姑娘,长得像点也是有的,不然雨烟还真的诈了尸?我弥陀佛,我弥陀佛’
果真人老了话多,不过她信了就好,凤缈缈白了她一眼。
周婆子八卦道“舒五姑娘带着她家的另一个嫡女去了绸缎庄,我正巧在里面定料子看了个正着。”
周婆子洋洋洒洒的说了起来。
舒家的马车来到绸缎庄,各有丫鬟迎了两位姑娘下车。
舒五姑娘不顾身后的人,便迈步往里走,段老板笑脸相迎说“是五姑娘来了,往后院过去,都为姑娘备下了。”
舒二姑娘望着四周,腿脚慢了一步被看门的伙计拦了下来“姑娘还是在前院看看吧,都是最新的样式。”
跟着的舒五姑娘丫头都忍不住笑意,舒五姑娘轻蔑的瞥了一眼,丫鬟停下了脚步,对伙计说“这便是你眼拙了,这是舒家的二姑娘,跟着我们姑娘一道来的。”
伙计又上下打量了她,面露嫌弃,陪着笑脸说“既然是跟着五姑娘来的,那快请进去吧。”
舒五姑娘大摇大摆的走进后院,拨弄着料子,得意的对舒二姑娘道“你有福气了,能去参加国舅爷的秋日宴,不过你实在是太穷酸,去了也是丢尽舒府脸面。”
舒二姑娘的眼泪都含在眼圈里,也不辩驳,低着脑袋委屈的站着。
“颜沁,你怎么也过来了?”是宁国公周家嫡出的二姑娘和庶出的六公子。
舒五姑娘立即高兴了起来,朝着她挥了挥手,她更快步跑了上来,说“颜沁,昨日醉酒,你果真这个时辰才能出门。”
舒五姑娘心想若论要好的朋友,还就这两个,抓着周二姑娘的手不放开,却一眼都没看周六公子。
周二姑娘看了眼身后的哥哥,将他推上前,从中劝和“六哥哥,都怪你,未去参见颜沁的及笄礼,今日才将贺礼带来真是该打。”
周六公子温和的摸了摸舒五姑娘的头,从怀中掏出锦盒“那日母亲带了家中嫡子赴宴,我倒也不好前去,给你准备了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