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将拾来的玉佩放在掌心细细端详。
玉佩是白色的,质地温润厚实,只是上面两个字她一个也不认识。
顾浅叹了口气,将玉押在床垫底下,坐到床上披着被子思考,远远望去像一坨三角形的饭团。
如果顾秧是个恋爱脑,为了男人造反也说得过去,恋爱脑什么事干不出来?
那如果,她造反不单单是因为男人呢?
那就不好搞了。
所以当今之计是要弄明白反派造反的原因。
是抢男人?
还是抢皇位?
这两者区别可大。
赵太保将女帝的吩咐传令下去,又着人去请了赵院判才回到殿内。
听闻女帝苏醒,赵院判很激动。
他这段时间宿在皇宫以备不时之需,所以很快拎着箱子来了。
甫一看到女帝把自己裹成一块三角形的饭团,他还揉了揉眼睛不大敢信。
按捺着激动的情绪给女帝请了脉,赵院判确认女帝大难不死之后喜极而泣,直呼苍天有眼,得了赏赐之后被赵太保赶了出去。
赵氏堂兄弟二人走至殿外。
赵院判压低声音透露,陛下体内沉毒大有消散的迹象,像是喝了一剂猛药,绝不是他开的方子起到的效果。
赵太保表示先按下不提,他会派人秘查。
赵院判又说,陛下身体虽有好转,但当年那毒到底伤了根基,往后子嗣依旧艰难。
赵太保心下沉痛,送走了赵院判之后重新调整表情才回到殿内,立在寝殿外候着。
“太保,进来坐,我……朕有些事要向你请教。”顾浅道。
宫娥立即上前将床帏放下来挡住顾浅。
另有宫娥搬来椅子放在屏风后,赵太保在屏风后落座。
“陛下但说无妨。”
顾浅吩咐所有宫娥退至外殿伺候,才悠悠开口:
“您跟我说说这个醇亲王吧……朕落水时,许是伤了脑子,许多事都记不清了。”
赵太保颔首:“陛下头痛顽疾已有数年,今后……还是要节制些,保重凤体啊!”
顾浅:“……”
看来女帝荒淫残暴已经到了众所周知的地步。
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朕记下了。”
于是,赵太保开始娓娓道来。
据他所言,醇亲王是女帝的亲姐姐,因是庶出一直不受宠。
女帝自出生就被当做储君培养,先帝殡天后,顾浅秉承遗诏登基,册顾秧为醇亲王。
这些年,醇亲王悉心辅佐女帝,贤名在外,有少数几个老臣子看出来她有狼子野心……
“哎,不对吧?”
顾浅打断赵太保,问道:“醇亲王既是朕的亲姐姐,亲姐妹何来嫡庶之分?”
毕竟先帝自己也是个女人。
两姐妹都是同一个妈生的,怎么论嫡庶?
而且要论的话,顾秧是嫡长女,这么说来皇位应该是她的。
顾浅在心里翻白眼,大公司的游戏策划团队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非也。”
赵太保解释道:“陛下生父是皇夫宋千游,醇亲王之父乃是西梁质子,她如何能与陛下相提并论?”
顾浅:“……”
……好吧。
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们怎么判断她爹是质子,我、朕爹是皇夫的?”
难道先帝睡男人还分时段,一年固定睡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