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村团藏觉得最近很头疼,自己多了个亲生儿子,亲自指导了他半个月,除了帮他签订了志村一族的通灵契约之外,钢子铁真的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忍术学得一塌糊涂,心智上也好似发育不健全。
就感觉钢子铁此生最大的志向就是在木叶村大门口坐上一辈子,通过中忍考试就是他此生最大的成就了。
就这样的孩子,志村团藏怎么放心在以后自己坐上火影之位后把根部交给他?
钢子铁胸无大志也就忍了,更气人的一点是,本身志村一族目前就剩下他们爷俩这对光棍了,要想复兴家族怎么说也要娶妻生子对吧?志村团藏人都快六十岁了,重新找个姑娘练个小号那也不现实。
钢子铁今年十七岁,这不是正合适的年龄嘛!你看猿飞日斩那个不愿意回村的小儿子猿飞阿斯玛,刚成为下忍时候就开始骚扰同队的女忍者夕日红。
真要是说没有姑娘看得上他的话,咱们根部里面人才济济,也不是没有漂亮女生。
实在不行,花点钱,哪怕花点呢,不寒颤。
志村团藏身居木叶高层,家底殷实,这不管是亲家收彩礼对他打固定伤害八十八万两,还是打一个百分比伤害,都能扛得住。
可钢子铁这孩子似乎是有点问题,他是对女人完全不感兴趣,整天一说话就谈到神月出云,然后还嘿嘿傻乐。
提起神月出云志村团藏更来气了,本以为作为宇智波斑这种传说级忍者的克隆体,只要稍微培养一下,便可兑换出惊人的战斗天赋,成为钢子铁统领根部后的左膀右臂。
但实际上呢?志村团藏觉得神月出云就继承了个宇智波斑的发型,宇智波家的血继限界写轮眼是根本都不能开眼,体术以及肉体强度都相当一般,就剩下点练习火遁忍术的天赋了。
不是,哪听说过忍界有人练了火遁忍术能把自己本来会的水遁忍术忘了的啊?
志村团藏派甲训练了神月出云半个月,却让神月出云的战斗力不增反降。
“爹今天就要对你言传身教,让你看看我是如何做事说话、蛊惑人心的,好好看好好学!”
志村团藏也参加了今天的毕业典礼,并把钢子铁带在了身边。
早在宇智波鼬四个月通过毕业考试时,志村团藏就盯上了这个天赋异禀的小家伙。
现在宇智波一族和木叶村的矛盾正在日渐增大,虽然还没摆在明面上,但迟早会有爆发的那一刻。
于是志村团藏便想借宇智波鼬这个天才为破局点,在关键时刻将其策反或消灭,给宇智波一族带来震撼的绝望感,狠狠捅一把刀子。
今天先要掐准时机和宇智波鼬见上一面,对他施加充足的压力,往他幼小的心里埋下一颗灰暗的种子。
一想到玩弄着宇智波鼬的心理状态,看他不断在自己手里挣扎的样子,志村团藏就觉得无比兴奋,浑身都微微颤抖。
管理好表情,心中备好底稿,将上位者的气势显露出来,正当志村团藏带着钢子铁走向宇智波鼬之时,一个小鬼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好巧啊,钢子铁前辈你也来看学校的毕业典礼了。”
毕业典礼结束散场,本想回家的如月原发现宇智波鼬正在教学楼前的樱花林里散步,便打算上去聊两句,看看能不能触发【大宇宙预言术】。
然后就看到用绷带蒙着眼睛的老伯气势汹汹带着钢子铁走来。
嗨呀,这不是团藏嘛!
如月原心中大喜,都是剧情人物,都有机会触发【大宇宙预言术】,不能因为志村团藏是大反派就嫌弃人家吧?团藏心再黑难不成还能因为一个萌新下忍和他说两句话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动手?
风险系数不高的。
可行!
于是如月原小跑两步来到钢子铁面前打起招呼。
“啊好巧啊,对了如月原你说过是今年毕业来着,我都差点忘记了。”钢子铁憨憨地摸着自己的刺猬头:“看你都拿到护额挂在脖子上了,考试应该很顺利吧。”
“嗯。”如月原点头,装作完全不知道团藏是谁的样子问道:“钢子铁前辈,这位老伯是?”
“他是我们领导,也是我……老师。”钢子铁差点就脱口告诉如月原自己和团藏的关系了。
团藏还不愿意让这段父子关系见光,勒令钢子铁不要随意告诉外人。
“领导?”如月原眼睛一亮,就要去和团藏握手,试图讲点离谱些的话来触发【大宇宙预言术】,“您就是负责保卫木叶村大门的领导,这个职位应该叫什么?木叶保卫科科长?保安室经理?我不太懂哈,您好您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如月原,刚刚毕业的下忍,如果木叶村保护大门的职位有空缺的话,请一定考虑一下让我去任职。”
团藏听见如月原这话就来气,好好的小伙子你当什么保安呢!
他抬起绑着绷带的右手和如月原握了一下,发现宇智波鼬一家子的注意力已经全都集中了过来,这下不能先声夺人给宇智波鼬留下个深沉可怕的第一印象了。
但该说的还是要说,团藏松开如月原的手,不搭理这个可恶的小鬼,踱步来到宇智波鼬面前。
如月原撇撇嘴,没触发【大宇宙预言术】,不讲礼貌的老东西多聊几句啊?怕我用嘴遁给你洗白了?
“你就是宇智波鼬吗?”团藏俯视着宇智波鼬,左眼露出的眼神贼吓人,“你面带凶相。”
“凶相?”宇智波鼬不解,一个小屁孩子哪懂团藏是在吓唬他。
“凶相是一种会引发动乱的相貌。你的泪沟就是这样。”团藏预言似的肯定道:“你的人生会时常伴随着动乱。”
宇智波鼬就是个闷葫芦,被个相貌丑陋的老头子吓唬了之后一句话都蹦不出来。
“四个月就通过毕业考试,忍者学校创立以来最可怕的天才,我有道题考考你。”团藏也不在意宇智波鼬拒绝担任捧哏,继续发问:“在一艘遇难将沉的船上,载着你的十个同伴。其中一人罹患了恶性传染病。若让他继续活下去,其他九人之后也会患病而死。如果你是这艘船的船长,你会怎么判断?”
宇智波鼬明显陷入了思考,刚要开口。
如月原忍不住吐槽插嘴:“老伯你这个问题好像不是原创啊?我听过另外一个版本,一辆车的轨道上被绑了五个人,而它的备用轨道上被绑了一个人,这时候一辆车驶来,然后你旁边有一个摇杆,你可以推动摇杆来让车驶入备用轨道,你推不推?推了,杀死一个人的责任就是你的;不推,五个人直接死在你面前让你觉得血亏……这破题怎么说呢?”
团藏眼皮微跳,你小子插什么嘴?
而在场众人听见如月原的话就都重新陷入思考,宇智波鼬也没有直接开口说出自己的选择。
团藏见宇智波鼬依然保持闷葫芦状态,转头瞪了如月原一眼,问:“那你自己有答案吗?”
如月原嘻嘻哈哈的讲:“这我能有什么答案,真的需要我来决定是否推动遥杆的时候,我就来回快速地推那个遥杆,看最后车能怎么样碾过去,要是车能在轨道上漂移,同时把两条轨道上的人都碾死才乐呢。”
宇智波富岳颜色一变,这孩子是什么魔鬼?让他做鼬的队友不好吧?要不回去让水无月祐麒改一下人选……
“因为那个时候做什么都是错的,所以就随便去做咯?因为更大的错不在我。”如月原接着说道:“一切不应该是把人们绑在轨道的家伙所造成的吗?局面已经完全无法挽回了,为什么要责怪自己呢?哪怕换成这位老伯给出的语境,那船都遇难将沉了,船上所有人都难逃一死,我只是个小船长我能做什么?当然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咯,这时候纠结传染病的事情真够蠢的。”
宇智波富岳竟然觉得如月原的话细品还挺有智慧,觉得鼬和这个人做队友可能也不是坏事。
宇智波鼬听了更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