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犬城,为质三年,不日期满。
日上竿头,江无拘还没有起床。
青孤来到门前敲门:“少爷,徐清风来信。”
江无拘衣衫不整,懒洋洋的边走边穿衣服,打开门一看是师兄,揉了揉还没睡醒的双眼:“师兄,什么事?这么早。”
青孤一脸无奈:“少爷,都快吃晌午了,还早呢?”
江无拘眯着个眼看着火红的太阳:“都这个时辰了啊。”
青孤把信递给江无拘:“少爷,徐清风的信。”
青孤递完信后转身就走,嘴里有些不满的轻声念叨:“真和师父一模一样,十足一个情场浪子,没得救了。”
突然听到江无拘“嗯?”了一声,青孤转身一看,江无拘正看着自己,估计是听到自己的抱怨了,连忙一路小跑跑开。
屋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无拘,什么事啊?”
江无拘放下信,过去搂住那女子:“小棘,徐清风给我的信,先不管他。”
说着就搂着沙里棘亲了起来。
沙里棘一脸娇羞:“你看这都什么时候了?一会儿师兄他们又该过来叫你吃饭了。”
江无拘不停,上下其手不老实起来。
沙里棘用手指顶住他的脑门,轻轻在他耳边说道:“这一宿还没折腾够啊?你个贪吃的小家伙。”
江无拘想到昨晚确实一宿没怎么睡,站起来后突然发现腿还有些发软,便放开沙里棘,就地打坐起来。
沙里棘暗暗一笑,红霞飞上了面颊。
她起来穿好衣服,然后等江无拘打坐完又服侍他把衣服穿好。
二人来到了院中。
沙里棘打开信,念给江无拘听:“听闻公子不日便返回重都城,特来信相嘱,重都城内,暗如深渊,公子归去,当万分小心。”
江无拘想起之前徐清风就说过,重都城里有人修得人间无尽境,以纸裹力打开了他的境界上限。但没人知晓此人是谁,有何企图。
江无拘心想,此事还是只有先找到陆知先才可能了解一些情况。
不过,崇大哥现在就在重都城里,他倒是有些担心。
江无拘对沙里棘说:“小棘,我想提前回重都。路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办,我等不及期满的那一天了。”
沙里棘明显有些幽怨:“你走了,我可怎么办?”
江无拘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等我把事情办完,回到重都,再看看崇大哥,然后就回来。”
沙里棘还是有些不舍:“你可不许骗我,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风犬城。”
江无拘哑然一笑:“你听听,你这像一个帝摄大人说的话吗?整个风犬城,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随手一招,就有很多人过来跪膝听命,怎么能说是一个人呢。”
沙里棘依偎在他怀里,喃喃地说:“这些都不重要,我宁可不做这帝摄,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江无拘美人在怀,心花怒放,他柔声细语对美人说:“傻瓜,帝摄可不是说不做就不做的。只有你在这位置上,我才放心。这样我们两国才能永保和平,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啊。”
沙里棘推开他:“过不了两年,大帝就长大了,到时候就不需要我了,那个时候我就来这自在居和你一起住好不好?”
江无拘笑着看向她:“好!到时候我们就在这里生一堆小拘拘。”
沙里棘一把推开他:“讨厌!不过,真要有了小孩,那也不叫小拘。”
“叫什么?”
“嗯?叫小由吧。”
“小游?像江里的鱼儿一样游来游去?”
“哎,不是游来游去的游,是自由的由,我希望他像江里的鱼儿一样自由自在。”
“哈哈,都差不多嘛。”
吃完饭,沙里棘回到了昭日殿。
江无拘则毫无例外的又来到了静湖。
这三年,虽然沙里棘请人找来了很多名医,但御长风的眼睛始终没有好转。
江无拘为此感到无比的内疚。
三年来,大概是受限于双眼,御长风一直处于自由在境巅峰,无法突破。
江无拘在御长风的指导下,加之勤练衍微功,如今也算是半步踏入了自由在境。
沙里棘之前送给了江无拘一把上古好剑,传说是古时候重国和曜国开战时,在战场中获得,此剑一直保存在风犬城珍宝馆里,沙里棘拿出来送给了江无拘,并给它起名【相思】。
沙里棘知道他三年后一定是要回到重国的,起名【相思】是为了让他能时刻想起自己。
相思剑和帝皆剑在湖边互相攻杀,这是一场半步自由在和巅峰自由在的对决。
二人来回攻杀了百十个回合。
当帝皆剑搭在了江无拘肩膀的那一刻,战斗结束了。
“瞎子,把剑拿开!”
帝皆剑非但没离开,反而离脖子更近了。
“好了,风兄,把帝皆爷爷请走吧。”
帝皆这才回到了剑鞘里。
“风兄,我要回重都了。”
“时间过得这么快,都快三年了。”
“是啊,也不知道我崇大哥还有凤九姐怎么样了,我还挺想他们的。”
御长风也想起了泽多玛山的端木诚信和明月奈离落,不知道他们的城墙筑的怎么样了。
他也很想回去看看。
“是时候该回去了。你的那把断剑真不用带着吗?”
“不用,那本来就是朝家的东西,既然都到了朝家铁铺,自然是要还给人家,我一直不相信我是什么侍剑者,等去巨龙之谷发现了什么秘密再说吧。到时候,我还会回来的。”
御长风虽然对发现秘密没有太大信心,但他一直坚信,这把剑和江无拘有着莫大的渊源。
当时,江无拘还剑给朝老爷子的时候,他就想说些什么,但江无拘那一身坦荡,毫不为之所动的气概感染了他,他便也只好作罢。
昭日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