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老爷子点上了一根旱烟,娓娓道来:“几百年前的事了,具体多少年,由于过去的时间太久远,已经记不得了。我家一位先祖当时正在中土游玩,途中路过一个什么地方,也记不清了,当时狂风大作,大雨瓢泼,先祖为了躲雨便来到一个山洞里。在洞里就发现了这把断剑,先祖也是锻铁之人,一看这把断剑就知道绝非凡品,便带回了炎都城。后来,祖祖辈辈都想把这把断剑打造成一把真正的神兵好流传于世,但都没有成功,这剑遇火不融,铁锤无痕,甚是奇怪。”
江无拘终于知道了,这把剑原来是来自中土,但中土那么大,山洞那么多,怎么找呢?他不甘心,继续追问道:“这把剑既然如此非同凡响,您祖上就没有留下来什么文书记载吗?”
朝老爷子掐灭了烟,在鞋帮上敲了敲灰:“经公子这么一提醒,说不定还真有记载。”
江无拘一听,急切的说道:“那辛苦老爷子一趟,麻烦给找找?”
朝老爷子站起来,走了出去。
江无拘显得很高兴,满是期待,对御长风说:“风兄,看来有希望了,只要找到那山洞,也许就能找到另一半,还可能知道剑的来历。”
御长风也很期待,但他心里还是有很多疑惑:“我们御氏世代侍奉帝皆剑。如果这把剑也和帝皆一样,那又是谁在侍奉着?从重云王书来看,应该还有三到四把和帝皆一样的剑,这如果是其中一把,那它叫什么名字?看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弄清楚。”
江无拘倒很有信心:“也许到了那山洞就一切都明白了。”
御长风突然问道:“你们江氏祖上有听说过侍剑者吗?”
江无拘摇了摇头:“我们江氏不比你们御氏个个都是练剑的天才,我们江氏就很普通了,都没出过什么有名的剑客,更不用说侍剑者了。”
御长风一直不解:“那就奇怪了,为什么断剑会和你身体里的力量共鸣,从而产生强大的剑气,这剑气先是将自由在境的沈良玉打入河与海境,后来甚至将一个大幻象境的徐清风打入了自由在境。这把断剑和你共鸣后的力量远胜过帝皆和我。”
江无拘自己更是想不通,更无法解释。
御长风继续说道:“这里只有两种可能。”
江无拘一听,来了兴趣:“哪两种?”
御长风说:“一种可能就是这把断剑远胜于帝皆,属于重云王书里最强的剑。它所发出的剑气远胜于其他几把。”
江无拘点点头,倒是有这个可能。
御长风又继续说:“还有一种可能,你身体里的力量是一种特殊的力量,而你,和我一样,是侍剑者的后代。”
江无拘连忙摇头:“这怎么可能,我爷爷,我父亲,他们都是普通的剑客啊。”
御长风不急不慢:“这又有两种可能。”
江无拘睁大了眼睛:“又有两种可能?风兄啊,你今天说的话比这几个月加起来都要多啊。你倒是说说看。”
江无拘两眼盯着他,一副怪相,像是一个认真听先生教书的学生。
御长风看不见,继续说:“一种可能就是,你母亲是侍剑者的后代。”
江无拘一听:“我母亲听说确实是当年的女剑神,你这么说倒也有可能。这侍剑者没有传男不传女的说法吧。”
御长风摇了摇头:“没听说过,不过,还有一种可能。”
江无拘打断他:“先别说,让我猜一猜。”
御长风停了下来。
江无拘煞有其事的托着腮帮子,边想边说:“嗯,我父亲不是侍剑者,如果我母亲也不是侍剑者的话,如果说我是侍剑者的话,那只可能,我不是他们亲生的。对,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御长风没有否认。
江无拘跳了起来,满屋子乱转:“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对了,找到陆知先,找到他,我一定要问问他。现在应该只有他知道了。”
朝老爷子走了进来,江无拘感觉自己有些失态,连忙坐回到原地。故作无事之态。
朝老爷子捧着一本厚厚的书,递给江无拘:“我们朝氏近百年来的大事都记在这里面了,几百年前的记载肯定是没有了,就看这里有没有可能提到断剑的一些事情。”
江无拘接过书,从头开始一页一页看得很仔细。
书非常厚,看了半天也没有断剑的影子,江无拘伸了伸懒腰,揉了揉眼睛,又继续看。
后面翻书的速度明显比之前快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江无拘觉得没什么希望准备放弃了。
突然,他翻了几页后又往回翻,终于在前面一页上停了下来:“古剑!”
他兴奋的捧着书挨着御长风坐下:“风兄,你看这里,古剑!”
御长风淡淡地说:“念给我听。”
江无拘这才意识到刚兴奋过头,忘了那是一个瞎子。
“祖传有古剑一把,悬于祖祠东南一角,古剑与祖上亡灵相伴,以镇妖邪,护我朝氏。”
“先祖翼游于中土,至巨龙之谷,彼时恰狂风骤雨,肆虐不停,先祖翼避于谷北狭洞,偶得此剑。”
“剑非我族所有,代人所持而已。他日有缘,遇剑主人,当还以归,勿存贪念。”
“为承祖志,于传有记,后世可循,羁特载此处。”
终于,江无拘和御长风知道了断剑的来处,中土巨龙之谷。
江无拘将断剑还给朝老爷子,说自己并非什么剑的主人,还是物归原主,等待真正主人的到来。
江无拘和御长风回到了自在居。
江无拘把从炎都城买来的饰品送给了沙里棘。
沙里棘像个小姑娘一样显得很开心。
沙里棘给御长风找来很多名医,给他治眼睛。
江无拘希望在这三年内,把御长风眼睛治好后,便一起回到中土,去巨龙之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