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不到人?”
朱高煦双眼微眯,眉头紧皱看向已经坐在的朱高燧。
朱高燧前往西山前,朱高煦可是专门给朱高燧说过。
招工过来的农户,每天工作四个时辰,而这四个时辰分为上午下午。
除了工作时间,伙食是每人每天三顿饭,每顿饭都有白米饭或者白馒头,并且配有一個素菜一个肉菜。
最重要是每天还能领到五个铜钱的工钱。
朱高煦在疏通吴淞江的时候,就是用的这一套,效果也相当好,不然也不能让三个月的工程,一个月就完成。
即便期间朱高煦不让他们加班,这些人也都连夜加班,最后还是朱高煦请来卫所的兵卒守在河边,这才杜绝了这些百姓晚上悄悄加班。
现在这个方法放到西山怎么会不管用。
难不成西山那边的乡绅和地主,也把价钱开的和自己一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现在大明的经济来源主要还是靠着农田税。
也就是谁的田地多,谁就能能有更多的粮食,有了更多的粮食就能通过粮食卖更多的钱。
难道说这些乡绅和地主在自己来之前,就有人给他们出谋划策,让他们提前有了应对自己的办法!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吕家的吕崔。
上次食盐生意,自己出于相信那个嘴子朱棣,也就没对这吕崔下死手,现在自己一时半会无法就藩,那这个吕崔就必须死!
就算不死,也要把吕家处理掉。
斩草不除根,这不是朱高煦的风格,除非有原因,就比如朱棣说话不算数那次。
朱高燧端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壶嘴就是一顿猛灌。
咕咚咕咚。
几乎将一壶茶水全部喝完,朱高燧这才放下茶壶,用沾着煤灰的袖子在嘴巴上一抹,嘴巴周围全部被黑灰沾满。
“二哥,按照你划定的区域,我就花了四天就找了矿脉,随后我就按照你说的开始招人,可是这招人的时候就出现问题了。”
朱高炽右手撑在桌子上,身子往前凑了凑。
“出什么问题了?”
朱高燧从怀里拿出一张往桌上一拍。
趴在床上的朱高煦用双臂支撑起身子,这身子一挺牵动到大腿的肌肉,屁股上的伤口被拉扯,朱高煦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重新爬回床上,双拳不断地锤击着床板。
朱高燧这才注意到,朱高煦趴在床上,屁股上用毛巾垫着,上面放着一整块冒着寒气的冰块。
“大哥,我不在这几天,二哥又干什么了?”
眉头紧皱的朱高炽侧目看了眼床上的朱高煦。
“你二哥,又要回封地,老爷子不同意,他就顶了老爷子几句,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趴在床上的朱高煦抬起头看向朱高炽。
“大哥,我那天说的不对吗!那糟老头子是不是说话不算数,说了只要凑够三十万两就让我去就藩,结果呢?拿了钱不认账,天下哪有这么当皇帝的!”
朱高炽叹了口气看向朱高煦。
“咱爹你还不了解,光是让我拿剑砍你都多少次了,我现在都麻木了。”
朱高燧探头看了眼朱高煦的屁股,起身走到床边,,一脸坏笑的将手伸进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子。
“二哥,我这里有锦衣卫的特效疗伤药,弟弟我帮你涂点。”
朱高煦转头看向朱高燧。
“走开!我就是挨了四十板子,屁股又没有开花,不需要金疮药,还有你去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样。”
朱高燧眉头一皱,看向自己沾满黑灰的双手。
“我的娘!”
朱高炽憋着笑,指向西北角的铜盆。
“那里有水和毛巾。”
朱高燧快步走到铜盆前,对着铜镜清洗脸上的黑灰。
朱高炽将手中的纸递给朱高煦。
朱高煦接过纸一看,眉头也皱了起来。
朱高燧拿来的是一张契约。
上面的内容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