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府中,张显仁与县尉坐定,县尉公子跪在堂下,瑟瑟发抖。
县尉因为孝廉名额之事,匆忙于鲁阳边界赶回,和县令商议此事。
“赵县尉啊,本县名额已经被张老指定于那林风了,贤侄孝廉名额可能就要再等上一段时间了!”张显仁看着眉头紧锁的赵县尉,心中无奈。
赵县尉看着旁边跪地地上,低着头不敢说话的县尉公子,气不打一处来,想要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这个孝廉的名额,县尉之所以能够争取到,付出了不知道多少的代价,县中的那些个世家,自己也都是全部打点过,其中付出了极多的利益。
而眼看到手的孝廉名额,居然被自己这个不开眼的儿子,把到嘴的鸭子放飞了。
“此事皆是由某之不孝子而起,闯出来的祸事,就要由其自己解决,孝廉名额就此作罢,张县令不必为难!”县尉即使是心中再怎么不甘,但是眼前是自己处在弱势,张老的势力是自己撼动不了的,更不用提此事还是张机插手。
张显仁如何不知道自己这个心腹的秉性,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但是,张机不是他们能惹得起得,就算是张显仁和张机同族。利益面前,不用说是同族,兄弟反目的亦是不在少数。
“那林风背靠张机,不是吾等可以力敌的,你不要心怀不甘,出手报复,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汝等自身,可否明白?”张显仁看着赵县尉眼中不时闪过的凶光,心中不安,出口吩咐道。
“县令放心,此事某且知道轻重,不会鲁莽行事!”县尉知道张显仁心中担忧的是什么,于是,收敛心情,强颜欢笑道。
张显仁看着县尉脸上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知道,自己的话这县尉肯定是没有听进去,见此也不再多说,不让县尉吃点亏,他是不会罢手的。
张显仁又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县尉公子,见其一脸乞求的望着自己,心中虽然对其不屑,但还是开口,对着县尉劝说道:“贤侄自幼居于京城,不知鲁阳势力错综复杂,冲撞了张老,乃是无心之失,县尉还是不要多加责怪!”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是县尉的家事,张显仁自己也是不好多说,言及与此,不再多说,起身告辞。
县尉狠狠的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县尉公子,然后将张显仁送出府门,回到大厅,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喝着茶。
跪在地上的县尉公子,见此,心中更加慌张,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老爹,这个时候,正是自己这个老爹心中最恨怒的时候。
果然,一盏茶下肚,县尉开始扭动身体,东张西望起来。
县尉公子见此,身体又是一颤,他岂能不明白,这是县尉在寻找趁手的东西,好好的教训自己。
“爹!我有办法,可以一雪前耻!”见此情景,县尉公子跪不住了,连忙起身拉住自己的父亲。
县尉闻言,眉头一皱,自己的儿子什么样子,他这个当爹的可是一清二楚,本来想把他送入京师,多结交一些名门子弟,他可倒好,望族子弟的优点没有学到,纨绔的本领却是学的一样都不少,白白浪费自己的心血和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