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的小脑瓜反应贼快,呆愣之间变换成委屈,嘴角往下一拉:“你知道乔黛来找我聊什么吗?”
许则匀立马慌张,手臂用力一撑,整个人往上提倚着床头,怀里的人也揽起来。
大拇指和食指颇有力度捏着她的下巴,神情是宠爱和心疼,目光是些许凌厉。
他重复她的问题:“聊什么?”
知意腮帮子鼓了鼓,心里打鼓: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绿茶’的一面。
聊什么呢?
乔黛确实是抱着‘兴师问罪’、‘争风吃醋’的态度来的,如果知意发挥不好,甚至能把自己提拔为‘捉奸在床’的原配。
但知意哪里是吃这套的人?
三言两语戳破了乔黛的幻想,没有回答质问,把人‘教育’了一通赶下车。
估计到现在,乔黛也云里雾里不能百分百确定那晚许则匀为之焦虑担心的人是谁。
知意的思绪翻滚了几个来回,许则匀耐心等着,下巴低了低,落一个吻给她。
她像被人亲昵了的小猫,脑袋蹭了蹭他的下颌:“没什么,吃饭吧。”
她灵活得很,在许则匀身上翻身下床,小身躯拖床上极有分量的精壮男人:“走嘛,吃早饭了。”
许则匀没心情。
只担心知意是不是受了委屈。
由着她一把子小猫似的力气坐起来,又轻而易举把人扯进怀里抱坐:“怎么了?她朝你发疯?”
“没有,哪可能呢。乔黛毕竟是我手底下的艺人。”
知意不肯说,许则匀摸过手机来,吩咐岳泽。
单手噼里啪啦打字,另一只手帮她系好领口松开的纽扣:“天冷,穿严实。”
知意的小手按在他手机屏幕上:“不用问,真没事。乔黛的事我能处理。”
许则匀挑眉:“这次不是公事,我能让你自己处理?”
“她为了我找你的?”
“我和她只是一纸合同,什么都没有。”
她小嘴又噜了噜,一只小手抚上他的脸,强迫他和自己对视,另一只小手默默拿掉了他的手机。
圆圆的眼睛亮晶晶:“可是我已经处理过了。”
见许则匀打算接话,知意又抢先说:“我和凌远已经说清楚了。”
小手在他眼前比划出一个很严肃的手势,补充:“现在就是干饭好搭档,合作好伙伴。”
许则匀冷笑:“合作可以。干饭?”
“找我不行?”
“他比我懂你的喜好?”
浓浓的醋味,激发知意心底烟花般绽放的成就感。
知意想和他贴近,便这样做了。
小手勾上许则匀的脖子,仰着头小脸贴上他的脸颊。
男人的脸是紧绷的,光滑但刚毅的硬。
女孩儿的脸软绵绵,如同抓不住,不忍握的云朵棉花糖。
许则匀的心被干扰,抱着人迈出去,放在餐桌边热腾腾的早点,各式各样已经摆满了一桌子。
“你先吃,我洗洗来陪你。”
他回到卧室,拿着手机进盥洗室。
眉峰凌厉,下颌尖锐,语气不善。
要岳泽查清楚昨天乔黛找知意说些什么。
许则匀带着浑身热水汽出来,站在会客厅打了两个喷嚏。
知意抬头:“你感冒了啊?”
他有样学样,也扯着嘴角向下:“我是为了找谁?更深露重还让我吃闭门羹。”
她脸上浮上红晕:“在家呢,你不能住我那儿。”
许则匀拉起她的小手贴近嘴边,湿润的熨烫她手腕脉搏。
“那什么时候赏脸,去检阅‘湾流汇’?”
知意嘴巴里嚼着脆脆的椰子麦片,昨天就想去,但被乔黛突如其来破坏了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