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恨铁不成钢的撇过脸去。
他这副痴情的模样更加激怒了王绥,他骨子里一直以为楮铭对云舒不过是利用而已,哪怕有些许的感情,也最多是图个新鲜,楮铭现在这个样子,无疑于在打他的脸。
王绥扬起下巴,侧过身不再看他,“那好啊,我们再来堂堂正正的比一场,十招之内你要是还没倒,我就让你去见她。”
“王绥,你趁人之危你逼人太甚”裴越急了,楮铭现在这个样子,站都站不稳,还怎么能接下他十招。
楮铭好像看到了希望,捂住胸口上前来,“你说到做到”
裴越还想拦,却被楮铭按住推后。
王绥转过来看他,冷冷出声,“说到做到。”
他又递给楮铭一把长刀,他们是要来真的了。
“在场的人做个见证,今日我王绥与武安侯立下军令状,你若死了,不得迁怒王府任何人,同样的,我若死了,也绝不会有半句怨言你还敢吗”
楮铭用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紧了紧手里的长刀,还是那样桀骜,“出手吧。”
还不待旁边人劝阻,王绥已经率先出手,长刀带出风声,直直的向楮铭的要害捅去。
楮铭还立在原地,紧紧盯着他,眼看着那闪光的长刀就要逼近,吓得裴越心都跳到嗓子眼,准备出手去挡。
就在离楮铭胸口还不到半寸的距离,他猛抬眼皮,稍稍滑退半步,迈过刀尖,反而从侧面握住王绥的手腕,带着刀用力往下一掷,与此同时的,虎口发力,横向一劈,王绥脖子便硬生生受了他一拳。
两人一边拳脚想交,一边手握长刀挑刺横劈,快如闪电,密如织网,看得旁人心惊肉跳。
楮铭有大靖战神之称,在军中甚有威名,王绥也不弱,是云家的一员大将,骁骑卫中少有人及,如今这两人碰上了,还都下了死力,想必不见血是难以收场了。
转眼间已经几次交手,楮铭刚刚受了他那么多,现在明显气力不济,在速度上落了下风,又受了几拳,可竟然还是硬生生扛住了,双眼赤红,脸色铁青,旁人不忍再看,程伯已经大喊住手,要是武安侯今日真的死在了云王府,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两人置若罔闻,皆杀红了眼,最后一招,王绥用力劈下,堪堪劈断了他来挡的长刀,又旋身一跳,左脚狠狠跺下,成功将他逼下。
眼看着楮铭就要被逼得跪地,他突然发力,像暴怒的狮子,跳起来连续几脚踢得王绥避无可避,刚刚他还有所顾虑,怕伤了云舒的人,可如今为了见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胸口上结结实实挨了楮铭手肘一击,王绥踉跄着后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喉中腥甜,他一探嘴角,已经溢出血来,正欲再上前。
楮铭一记眼刀扫过来,“你输了,说到做到”
王绥顿住,眼里突然染上颓然,是啊,他输了,从以前都输了,从一开始就输了,输得彻彻底底,不是他没有机会,原是他一直不配
垂下手,扔了长刀,转身而去。
看着王绥离开,楮铭突然捂住胸口单漆跪地,“咳咳”
他咳了几下,鲜血如雾从口鼻中喷出来,看这个样子,他确实伤得不轻,刚刚不过在强忍。
围观的王府众人都被震撼了,他们看到了什么武安侯对王爷他们
裴越扶住他,“侯爷我们回去我们走”
楮铭恍若未闻,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朝云舒的院子里去,围观的护卫和仆婢们自动闪开一条道,他们也呆了,看这情况,外界传言果然是假的,武安侯与他们的王爷不是断袖,而是真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