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我睡觉的时候按。”
……
“别,别碰我!滚出去!”手臂重重砸在她脸上,她蹒跚了两步,重新站直。
“你脱衣服干嘛!你没有身为女孩子的自尊吗!”
“不……怕。”
“我不是怕你,别碰我!”
……
“嗯。”陆秋深吸一口气醒来,然后脑子疼得像要裂开,好像梦里那一下真砸她脑袋上了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最近做梦的次数越来越多,有的醒来就忘了,有的就像这样,清晰到她一时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等疼痛不那么明显以后,她收拾了一下起身去舰桥。
现在只有克里昂在那。
审判者号由计算机控制着,在近地轨道上如同卫星一样绕着科尔特慢慢旋转,保持着足以瞬间启航的状态。
虽然知道有摄像头,但她还是走到克里昂身边抱住他。
地球人外放的情绪很少见,克里昂托着她的脑袋:“怎么了。”
“如果我忘记你了,肯定不是自愿的,到时候你要来找我,把事情说给我听。”
他愣了一下,某种不安在心底滋生蔓延。
“发生什么了。”他强压下那种感觉,镇静地问道。
“没有,只是做了很长的梦。”她手指插在克里昂的头发里,感受冰冷的发丝绕在手指上的凉意:“以前我看过一本漫画……就是以图画形式讲述的故事,有一个故事说,一个人会做很长的梦,而且非常真实,醒来都能记得细节。他的梦越来越长,醒着的时间越来越少。直到梦长到他再也醒不过来,是否意味着,那人在梦里永生了呢。”
她的梦已经有点影响到她的现实了。
在梦里甚至会有一瞬忽然意识到这是个梦,但也醒不过来。
从那些碎片中,她勉强可以拼凑出那个世界。
环境恶劣,她作为某种异类,好像被送给了谁。那个人对她很好,真的很好,即使是模糊的梦境也能感觉到他冰冷的温柔。
而且这些场景和人物异常真实,真到,就像曾经发生过。
可她不是一个普通女高中生吗?她都有日常生活的记忆啊,为什么,为什么连父母的样貌都想不起来。
每次努力去想,都只有两个面容模糊的白大褂远远看着她。
到底哪个是梦境,哪个是现实。
“要不要……叫医疗兵看看。”
“没关系,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她埋入克里昂的怀抱,深嗅着他的气味。
西泽尔说的圣血族没味道也不太对。
至少克里昂是有点奶香的甜味。
她想起以前一个文学架构的世界观,人身上会有腺体分泌信息素的味道。
她松开手,膝盖跪在控制台的边缘,扯开他的衣领。
“要来找我,我不想再忘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