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宫中来人,镇宁侯愣了一下,忙起身往外走。
傅珩转头朝徐西宁看过去。
徐西宁眉眼弯弯,朝他笑了笑。
跟着,便听外面的婢女朝已经走出去的镇宁侯说:“内侍公公说,让都过去,旨意是给二爷的。”
一听是给傅筠的,白氏脸上顿时带了喜色。
一定是太子给傅筠求情了,皇上要恢复傅筠的官职,或者恢复世子的封号。
不然,何必要全部都过去。
白氏蹭的起身,一脸的喜气,轻蔑的看了傅珩和徐西宁一眼,“我们筠儿先前在西北立了战功,被贱人迫害,现在,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老夫人脸上也带了喜气,跟着下了地。
白氏伸手要扶老夫人,老夫人记着要和徐西宁打好关系,便推开她,只扶了自己的贴身嬷嬷。
转头朝徐西宁语重心长的叮嘱道:“筠儿在朝中做的好,对珩儿也是有助益的,你要把眼光放长远些,毕竟老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祖母不会害你,他们是兄弟,总该是要团结些的,你平时也该劝着珩儿些。”
傅筠特意等了一下,等徐西宁说些示好的话。
结果只看见徐西宁油盐不进的朝老夫人道:“等我把嫁妆收回来再说吧。”
不识抬举!
傅筠恶狠狠的瞪了徐西宁一眼,转头出去。
会客厅。
他们到的时候,传旨的内侍公公已经在厅里候着了。
正是今儿送徐西宁去太后寝宫门口的那位五福公公。
眉眼间带着笑意,五福公公先给老夫人和镇宁侯行了个礼,然后才抖开圣旨,“镇宁侯府,傅筠,听宣~”
傅筠一脸骄傲,昂首挺胸,阔步上前,扑通跪下。
他已经想好了一会儿接了圣旨,要如何不经意间将圣旨甩到徐西宁那贱人脸上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宁侯府傅筠,品行不端,朽木不雕,着令,杖责三十,以儆效尤,钦此!”
一道圣旨读完。
整个会客厅,静的落针可闻。
白氏瞠目结舌看着五福,脸都绿了。
镇宁侯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圣旨砸的头晕脑胀。
自本朝开国以来,还从未听闻,皇上专门下旨去谁家府里打人板子的!
傅筠更是直接瘫坐在地,震愕难解看向五福。
最终,还是傅珩堪当大任,在这坟墓一般沉寂的气氛里,发出第一道声音——
“哈哈。”
傅珩噗的就笑出声。
跟着又道:“不,不好意思,但凡忍得住,我也忍住了,实在是你们刚刚得势的样子和现在有点不太一样,我就没忍住。”
镇宁侯脸色更黑,怒火冲天看向傅珩,“你幸灾乐祸什么,你弟弟被罚,你很开心吗?”
徐西宁对向镇宁侯,“当初,我夫君的父亲过世,母亲过世,他的世子身份没有了,不知死活的躺在床榻上,你们给傅筠领旨封世子的时候,难道是悲痛万分的哭着?”
“放肆!镇宁侯府还轮不到你来说话!”镇宁侯朝着徐西宁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