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采取第二种方式。

也就是，拿提成，利润分红。

陈刚忽然意识到，第一种方式看上去很诱惑人，直接拿30万，但，与后一种方式比，很可能亏大了，谁能想到办一次欧洲杯居然需要套套？供求量居然还如此之大？同样的道理，自己和王大壮搞的这个恐怖现场直播，很有可能人气越来越旺盛，马甲们越来越多，而在恐怖现场刺激下，马甲们一个个兴奋、紧张……很有可能需要发泄一下子啊，对套套的需求量有可能很高啊，所以，销量应该很大，利润应该很客观。

当然，得征求一下胖子的意见。

陈刚把合同递给王大壮：“两种方式，你同意哪个？”

“合同的事，你定就行……”王大壮接过合同，一眼落在数字30万上，嘴唇一吧唧，道，“一下直接到手，比较爽啊。”

“我觉得拿提成更核算……”陈刚把自己刚才的想法说了出来。

王大壮一听，顿时连连摇头：“陈刚你糊涂啊，看足球跟看恐怖直播能一样吗？当然不一样啊，完全两码事嘛。看足球，那叫兴奋，看恐怖直播，那叫吓人，一兴奋，荷尔蒙就上来了，荷尔蒙一上来，裤裆就鼓胀，裤裆一鼓胀，自然就需要申总的产品。而吓人就是完全相反的另外一回事了，吓得要命，裤裆还鼓胀吗，鼓胀个毛啊。”

王大壮说完，语气很悲哀地补充了一句，“唉，你陈刚一点经验都没有啊。”

陈刚说：“胖子你说的头头是道，跟过来人似的，你就有经验吗？靠！有个毛经验啊。”

“呵呵，”我是富二代笑了笑，说，“你们都想多了，本公司只是想借助你们的平台，宣传一下原始人而已。说实话，如果让我来选择合作方式的话……”他伸手一指王大壮手里的合同，“我肯定选择第二种方式。”

“为什么？”

“首先，你们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们对自己搞的这个手机恐怖现场直播有信心吗？”、“当然有啊，”王大壮说，“不但我们有信心，你不是也有信心吗，如果没信心，你也不会拿出50多万搞有奖竞猜，也不会免费赠送每人一盒原始人，更不会百忙之中飞到这里来跟我们签合同，您说是不是？”

“哈哈！既然有信心，为什么不选择第二种方式呢？”

“有道理，有道理！”王大壮摸下脑袋，转脸看向陈刚，“陈刚，你觉得怎么样？”

“如果我们局限于眼前利益，30万马上可以到手，却说明对自己没有信心。所以，申总说的很对，我建议利润分成，根据原始人的销量，拿其中该拿的那一部分。只是，利润10%是不是有点低呀，另外，怎么计算利用咱这个直播平台带来的销量效应呢？”

“这个，你多虑了，原始人套套有限公司在国内套套行业中属于龙头企业，10%的利润分成是国际惯例，销量效应的计算有很完善的规则与模式，所以，你们无需担心。”

陈刚点了点头，对方说的应该是实话，广告合作有其游戏规则，利润10%分成以及销量效应，对方肯定按国际惯例来操作的，否则，对方会就合同中相关的细节与自己和大壮协商。不协商，就代表这是一个行业内固有的规则。

王大壮说：“这么说，申总是为我们好了？可，对于广告合作的双方来说，其中一方赚了便宜，另一方必须吃亏，所以，我王大壮不太明白，申总你为什么替我们着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