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青海笑着点头:“举手之劳,何乐而不为呢,反正出事了有罗狗替你挡着,你还能趁机笼络人心,那些小侏儒接下来还能用的着。”
花千惊漫不经心地听着,突然冲我密语道:“李先生,我……我其实一直都很喜欢你,这种话,女孩子是不好说出口的,但我怕再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她说第一遍时,我装着没听到,她憋红了脸又说了一遍,我这才深深叹息道:“感谢你的喜欢,可你知道我已经结婚了,我深深爱着封十九,咱俩头回见面,我压根对你不了解,也许我们能做朋友,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花千惊痴痴地看着我:“我不跟你做朋友,男女之间没有朋友,我只要做你的爱人。”
我睁开眼看向她,又看了看远处的罗红衣:“别着急,很快你就有机会证明自己了。”
她美丽的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如果我证明自己了,你会给我一个机会吗?”
“不会。”
“为什么?”
“我结婚了。”
我不愿叙述花千惊的心声,但我想王司徒制定的策略无疑是正确的——心声作证,我越是拒绝她,她反而对我越有好感,深情和专一无疑是极大的加分项,最后,分数竟然隐隐朝着疯狂的方向发展了。
我为自己的小聪明而感到窃喜,我觉得我拿捏了花千惊的软肋,我是这么的卑鄙无耻,可我还不知道,不久后,我会为此付出最撕心裂肺的代价。
死亡之花啊,请你慢点开……
……
骨佛是夜里来的,在来之前,红莲寺的地面上升起了一只只白骨质地的坟包,坟包出现时,我们正喝着冰镇啤酒,下酒菜是卤牛肉,老醋花生,黄瓜蘸酱菜和烧鸡,出门在外条件艰苦,只能简单对付两口。
花千惊边咬着油汪汪的鸡腿,边好奇地注视着前方的坟包阵列:“这是骨佛恐吓我们的方式吗?都是大黑天了,谁还吃它这套啊?”
郑青海猛灌了几口啤酒,眯着眼叼起烟卷:“喝着酒,吃着菜,笑看狗咬狗。”
我吃了几口花生,看向远处的罗红衣,他披头散发地站在入口前,一动不动,背影阴森而诡异,这一路罗红衣都在刻意装弱,我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我想现在的他,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在过去,现在和未来,红莲寺的大凶之物只能有一个,那就是他罗红衣。
血月之上,没有比他更凶的存在了。
骨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