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沈可心没去看望阿婆,直接被请假陪着做b超的伊玄瑞带回了家。
外面大雨倾盆,像个没娘的孩子,稀里哗啦。
房内阳光明媚,春风和煦,人间美好的四月天丰饶尽在其中。
她懒散的倚靠在沙发上,双手很有精神地拿着单子看着,尽管已经看了好几遍了。那些医生的诊断都背的出来了,她还是认真地盯着那扇形下的那一团影儿。
她想着医生所说的话,心里美滋滋,乐呼呼,暖洋洋。
她再次向一回家就把身上去过医院的衣服换下来,拿去泡着的人,说道:“都正常诶放心了吧。”
其实,医生的话他也听见了,还有b超单上也明明白白写着。
只是,她太兴奋了,兴奋的成了录放机,重复着传声的功能。
“我写信告诉家里。”他插着浸湿的手,顾不得休息,真的准备取信笺写家书了。
伊玄瑞字写的棒,家信沈可心从来都不插手,尽管她的字在医院备受大家称赞。
“瑞儿”她轻声呼唤着他。
她叫他的称呼时常会变换,随着心情,随着情境。他也会在她叫她的称呼了,捕捉她的心情。
“想太安嬷了?”他停下手中的笔,笑着转向了她。
“嗯!”她点点头。
她是很重感情的人,对她好的都会铭记在心,只是很不外露,而是默默地在心里惦记挂念着。
“要不把单子也寄了去,让大家高兴下”他征求着建议,很想把有着宝宝身影的单子也给老人们高兴高兴。
“下次要对照做依据的,复印一张吧。”她提醒着,继续不厌其烦盯着单子。仿佛她盯着,那团肉就会努力地在长大些似的。
扇形中的小不点,就是云水相依的结晶,他们的期待,伊家上下翘首以盼的希望。
她看了又看,想了又想,笑了又笑,再过半年,宝宝就要出来,与爸妈见面,实现这一世的母子、父子之缘。
只是究竟会是儿子还是女儿这件事上分歧太大。
于是,他俩之间就有了温柔的,每日必争的内战。估计要瓜熟蒂落,才知胜负。
阿瑞希望那团肉是女儿,要长得像可儿,千万别像他,因为他长得丑。
然后说,他会整天看见二美在眼前晃,大有人生一大幸事的感慨。
沈可心就会笑着说:“胸无大志,怎么就围女人转了不可取。”
他就会一本正经地反驳:“谁说胸无大志我要用伊家墨宝,培养个会蘸墨挥毫的小可儿,绝不打手心。”
沈可心终于哈哈笑了起来,记起上次看他画竹子的事情,幸灾乐祸起来:“你学水墨画也被打手心了?!”
阿瑞小时候的事,又被可儿挖出一件,他很不服气盯了她一眼,无奈地继续写着信,看表情绝对是:“好男不跟女斗。”
她看着他的样,对揶揄自己的阿波罗,当仁不让,眼一瞪,唇一咬:“伊玄瑞他是儿子,不是女儿,我要教他弹钢琴,从小培养。”
她拿儿子壮实力,用阿瑞不会钢琴顶他。
然后眸一闪,补刀:“你赶快赚钱买琴,我努力胎教,音乐绘画同熏陶。”
“你还得努力养好自己的身体,重中指最,第一!”他又老调重弹,忘记了刚才的斗嘴,暂时忘记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