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壮汉看见二黑吓了一跳。
二黑年纪轻轻就是山寨头子,本事自然不在话下,上次六营的壮哥欺负柴星,二黑可没让壮哥好过。
更何况,他还巴结上了佟正。
这几个年长的新兵本就圆滑,立刻眉开眼笑,一脸无辜地松开了柴星。
“兄弟,误会了,我们就是开个玩笑。”
“对啊,开个玩笑而已……”
大柱边赔笑边象征性地摸了摸柴星的脑袋,以示友好,偷偷给其他几个使了个眼色,准备开溜。
二黑身子往侧面一站,堵在了大柱面前。
“兄弟,你落下东西了!”
二黑的话,大柱没怎么明白,直到听见身后的柴星干呕了几声才反应过来,二黑说的是刚才柴星嘴巴里的袜子。
柴星已经扯走袜子,但袜子的臭味却留在了嘴里,他一向爱干净,忍不住干呕起来。
“哦,对对对,谢谢兄弟提醒。”
大柱听二黑还叫他兄弟,以为二黑念在同营的份上不追究,连忙后退几步,捡起地上的袜子,灰溜溜地准备走。
却不料,还是被二黑拦住。
“既然是兄弟,就得礼尚往来。”
二黑邪笑着,当着大柱的面,脱了自己的袜子,提到大柱面前:“张嘴!”
二黑生活上一向粗糙得很,这袜子,少说也有十天半个月没洗了,那味道,一脱鞋就能闻出来,更何况就放在眼前晃悠。
大柱觉得一阵恶心,往后缩了缩脖子。
“这……兄弟……玩笑而已……何必如此计较?”
“老子哪有计较?老子觉得你们这玩笑贼好笑,让大伙再笑笑而已,张嘴!”
最后的张嘴两个字,可一点都不好笑,充满威胁。
大柱的几个同伙看不过去,但都不敢为大柱出头,毕竟二黑发起火来是公认的六亲不认、手段野蛮。
二黑可没空跟大柱耗着,见他没反应,直接扯住他的衣领,硬生生地将袜子塞进了他的嘴里,再一脚踢到一边。
大柱被踢得跪倒在地,好不容易扒拉出嘴里的臭袜子,哇得一声吐了出来。看得边上的几个人也差点没忍住。
瞬间臭袜子的味道中还弥漫着一股酸腐味……
而二黑早就拉着柴星离开了。
二黑步子很大,一路疾行,柴星只能小跑着才能跟上,最后,两人回到歇脚的那块岩石边。
柴星习惯了被欺负,但这次还是把他吓了一大跳,脸色现在还有点惨白。
他默默地摸出自己的行军水壶,彻彻底底地漱了漱口。
就算给大柱塞了臭袜子,二黑的火气也没全消,板着个脸看柴星洗漱,因为他发冠被打落,如今披头散发,更加没有阳刚之气。
“柴星!你再这么像个娘们儿似的,老子也保不住你!”
“我……”柴星赶紧找了跟发带,把零散的头发胡乱盘起,可因为太慌张,还是有好几撮长发留在外面。
“盘的啥玩样儿,盘了也不像男人!过来,从现在起,每天跟老子练武,老子就不信了,练不出一身硬肉!”
二黑常说,柴星身上的肉,软绵绵的跟个娘们一样,没一块硬肉。
“哦……”
柴星很乖巧地站到二黑身边,跟着他又是扎马步,又是挥拳头。
可没练多久,柴星突然站直了身子,静静地站在原地。
“别偷懒,继续练。”
“嘘……”
柴星示意二黑别出声,他闭上眼睛,仔细聆听。
果然,声音跟之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