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沙发上嗡嗡地震动，曾芊轶拿起手机一看，是赵靳尘打来的。

她装作没什么事的样子对李萍韵说，“妈，我去接个电话。”

说着，她起身走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门关上，她接起电话，“喂。”

她刻意压着声音，等着赵靳尘电话那头的安排。

“晚上回去住。”

她紧紧地扣着手，弱弱地回应，“我知道了。”

电话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她愣愣地看着手机，一时间张着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能说什么呢？

说她不想做情妇，还是说她想放弃解决公司里的事了。

她擦掉眼角的泪水，仰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鼻头和眼角都已经哭红了。

“张嘴。”

她的手撑在浴室的镜子上，仰头便能自己红着的脸颊，耳边是他的低语，她的细眉微微地蹙起。

赵靳车抓着她的肩膀，逼迫着她不停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别……”

“躲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说着，他更加用力了。透过镜子，她对上了赵靳尘的眼睛，虽染上了情|欲，但仍是冷冰冰的。

曾芊轶看着镜中红着眼眶的样子，和昨晚的眉眼渐渐地重叠在一起。她急促着喘气，用力地垂着头，想要清除掉昨晚的回应。

太多瞬间涌入脑海，只记得她像一个没有力量的木偶一样，任人摆布。

她红着眼，而他只捏着她的两腮叫她“张嘴”。

恍惚着走出卫生间，便听见李萍韵说，“怎么打了这么久？”

曾芊轶摇摇头，没有作答，“妈，我的哆啦A梦放在哪里了？”

李萍韵想了想，而后说，“还没来得及收拾，应该就在那个大袋子里，你去找一下。”

凌乱的行李，曾芊轶和母亲一起收拾，她将从家里搬来的哆啦A梦翻找出来。

看见的时候，她才松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李萍韵看她失而复得的样子，笑着调侃她，“怎么这么开心？”

曾芊轶看着手中的玩偶，笑着说，“没有它我睡不着觉。”

昨晚她身体觉得无比累，甚至都没有翻身的力气，但是不知为何就是合不上双眼。

一想到今晚今晚还会重复昨晚的波涛，那种像是浮于水面只能抓着身边的人才能保证不会掉下，那种强烈的恐惧感令她慌张。想到这，曾芊轶的心便又紧了一些。她需要点熟悉的东西，让她觉得安心。

电话响起，“下楼。”

曾芊轶抱着玩偶坐上了赵靳尘的车。

她甚至都没有问赵靳尘怎么知道她住在哪。对于他而言，想要查一个人是件多么简单的事情啊。

车上，她紧紧地抱住玩偶，，抿着唇将头转向窗子的方向。她不想去看他。

赵靳尘的手抓住她的手腕，感受到她下意识的闪躲，他握得更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