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赵靳尘醒来搂住身边的人。他摸索了许久,一睁眼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他咬着牙,掀开了被子。
他起身得极快,下床就去找。他拉开浴室的门,听见了哗啦啦的水声。在浴室里看见人,他的情绪才稍稍平缓。要是她再一声不吭地离开,他估计会气得将她锁在家里。
四目相对,曾芊轶下意识地抬手拦住上半身,她有些无语地大喊,“你有病吧?”
赵靳尘被他的模样逗笑。见她遮挡的模样,他冷笑着嘲讽,“都结婚了,事也都办了,看一看怎么了。”
曾芊轶被他突如其来的开门吓了一跳,随手抓了一个牙刷就扔到了他脚下。“出去,冷!”见他调笑着离去的背影,她抬脚就朝着他的背影踢了一脚,“神经病。”
“啊!”
赵靳尘刚一关门离开,就听见身后一声凄厉的尖叫。他吓得立刻回身,拉开浴室的门,看见她仰着倒在了地上。
“摔得严重不?”曾芊轶被他扶着,尾椎骨传来一阵阵疼痛。
“疼……”,他扶着腰,疼得直皱眉。
车上,她趴在赵靳尘怀里,嘟嘟囔地埋怨他,“都怪你,你要不推浴室门,我就不会遭此一劫了。”
赵靳尘看着她的模样,像一个放大只的猫,“还有力气骂我,看来还是不严重。”
曾芊轶气得闷哼了一声,郁闷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不想说话了。骂他也缓解不了疼痛,只能过过嘴瘾。最烦人的是,她骂赵靳尘一句,他还有十句话等着。
这一摔,她只能躺在医院养伤,定好的机票也回不去了。
陈莹电话那头无奈地叹气,“我去找导演说一句,你先请几天假。”
曾芊轶趴在医院的窗边,泄气地吐槽着,“谢谢陈姐,我都要烦死了。”
“你说你,没事闲的搞什么离家出走,在家好好呆着等着拍戏不就好了。”陈莹才不管电话那头的人情绪是否低落,她有些生气地数落着。
曾芊轶一脸不服气,拔高了声音推卸责任,“要怪就怪赵靳尘,谁让他总发疯。”
“说别人坏话不能小点声吗?”
猛地回头看见拎着午饭的人,她压低声音,“陈姐,不说了,你就先替我请三天假,我尽快恢复好。”
她假笑着,“回来了?我都要饿死了。”
赵靳尘笑着朝她走过,将手中的水煮鱼打开,“多吃点,尽快恢复好。没听说谁家人摔伤了能尽快恢复好的。”
他看着曾芊轶吃得开心的样子,故意将水煮鱼拉得离她远了点。这一动作惹得曾芊轶瞪着眼,将事物拉了回来,“你烦不烦人。”
看着护着饭菜的样子,眼睛瞪得浑圆,他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我看你演戏这么辛苦,要不你别演戏了,回家待着,以后我养你。”
“等演完这部戏的,我好好考虑考虑。”她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这个问题。那一刻,她是真的动心了。从小她的梦想就是嫁个普通人,做个普通的夫妻,钱够花就行,最重要的是两个人都要自在。
现在,她忽然觉得她的梦想垂手可得了。
在医院养病这几天,赵靳尘拿着电脑坐在桌子旁工作。她不喜欢吃医院的饭菜,便让眼前的人去买,撒泼打滚着达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