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喜才出门,就被一声“嗙”吓个激灵,紧接着就是女人的惊叫声。
红喜探头去看,原来一个骑着电动车的女人撞了红宅的墙,车倒人翻。
等他反应过来冲过去,旁边的解鸿程已经将人扶起来了。
吕施脑袋被磕得晕乎乎,借着一个力挣扎站起身,转头就瞧见一张凌厉硬朗的脸,顿时吓得撤了手,连声道谢中慌乱地找了堵墙靠着。
红喜见她没事,拉起了电动车,顺手给她掰正了撞歪的车头。
吕施有些手足无措,目光扫了一圈,无地自容,空气凝滞了下,她抬手扶正了头盔,尴尬地笑了笑:“谢、谢谢啊。”
红喜将她打量了遍,即使看上去没什么大伤,还是礼貌地问了声:“你没事吧,要不要上医院?”
“没、没事,不用上医院,没、没受伤。”吕施连忙摆摆手,有些难为情地缩在角落里。
解鸿程见她没事,转头问红喜:“红先生在不在?”
红喜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您怎么又来找我家先生了?”
“啊!我也是来找红先生的……”吕施忙举手应了声,见这两人剑拔弩张的态度,连句尾都变弱了下来。
红喜转头看她,皱眉问:“请问您是来咨询本命关的吗?”
这人专挑红宅撞,多半是来找先生的。
吕施连忙道明来意:“不、不是,我是风华百年照相馆的,上次红先生在我们那照了相,我这次过来是来送相片的。”
说话间,还不忘瞟了眼身旁不怒自威的解鸿程。
解鸿程虽被晾在一旁,但一点也不觉尴尬,反倒极有耐心等他们交谈。
“风华百年照相馆?我上次去怎么不见你?”红喜细细回想,这副春光明媚的长相很耀眼,要是见过准能记住,但她确实不大眼熟的样子。
吕施笑得两个梨涡深陷:“我就是个兼职跑腿的,不经常在相馆。”
“那你跟我来吧。”红喜直接无视了解鸿程,领着吕施就要进门去,但还是忍不住回头对解鸿程扔下一句话,“先生要是想见你,我会出来通报,要是五分钟后不见我出来,您就可以离开了。”
吕施第一次进红宅,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内外一样古朴大气,封闭式住宅自成天地,宽敞的院落莳花置石,平整洁净,只觉住在这里面的贵人很惬意。
“我是问师兄要了地址,但是没有提前预约,有点冒昧啊。”吕施进门了才想起来要解释一下。
“也有很多人不预约就直接上门来的,不过那时候就要碰运气了,有可能先生一整天都在忙,其实您也可以让我们上门去取,不必亲自跑一趟。”
红喜很快将人带到了厅上,请人坐下又上了茶。
“对了,请问您贵姓?”
吕施话到嘴边滑了下:“啊那个……免贵姓吕,叫我吕施就好了。”
红喜请她稍等,说到后院去请先生。
似乎每个来红宅的客人,都对照片墙感兴趣,吕施也不例外,或许是职业病。
墙上灰白照片的主人翁都是关煞将,而且是历任关煞将,听师兄说后面几任关煞将都由他们相馆拍照,今天一看果然如此。
吕施面上尽量淡定,心里早已翻江倒海,至少鼎鼎有名的关煞将跟他们照相馆的缘分不浅,这笔谈资够她炫了。
听闻解家的关煞将到这一代已经是第七任了,也数这一任最优雅倜傥,但她数来数去就是少了一任。
看得正投入,不知觉嘀咕出声:“怎么少了一任?”
“嗯,第一任没有照片。”
一把温沉的声音就在身后不远处响起,吕施突然绷紧了身体,转过身对上负手而立的长衫先生,人都没看清就连忙鞠了一躬:“红先生,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