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半信半疑地出门一看,只见外面站着四个人,两个孩子大约十来岁,男孩面容清秀,眼角有淤青,女孩圆润可爱。
另外还有一个庄稼汉,一个佝偻的老太婆。
“是文希紫的证人?”所长问。
四人点头,便跟着所长进了里头。
霍妮、霍典一进来,就喊着:“紫姐,爸爸。”
其余两人也对着文希紫点头。
谢强一见这四人,丝毫不慌张,他有最大的底牌,他的表哥。
不管这四个人说什么,今天倒霉的肯定是霍郎宽和文希紫!
“你们要证明文希紫被谢强、谢锋伤害?”所长问这四人,“小心点说话,做假证是要坐牢的。”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这四人。
“对!”霍典愤怒地看着谢锋,先开口道:“我不仅要证明这两个人欺负我紫姐,还要举报谢锋打我!”
谢强一拍桌子,对着霍典大声吼道:“你说什么呢?他一个大人怎会打你?”
他企图通过震慑,让霍典这个小孩子害怕不敢开口。
“谢强,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
霍郎宽眼睛微眯,手指敲在调解室的桌子上,声音低沉得像是刚苏醒的狮子。
谢强一见霍郎宽的眼神,就想到当天他一身雨水如索命阎罗,走进家门把他肋骨踩断。
此时不由得抖了下,不敢说话了。
“别怕,霍典,你实话实说。”文希紫拍了拍霍典的肩膀。
霍郎宽也对着霍典点头,意思是让他别怕。
霍典鼓足勇气,“没错,我没撒谎,谢锋打我!而且谢锋老对我紫姐说不三不四的话。”
“我当时就在现场,亲眼看到谢锋打我哥哥!另外,谢锋到我家门口骚扰紫姐,我也在场!”霍妮指认谢锋。
这时候,庄稼汉陈哥也点头,“当时孩子们放学,经过田埂,我正在除草,谢锋突然从草丛冒出来,接着把霍典提溜在空中,对他拳打脚踢,才十来岁的小孩子,都把他鼻子打出血了,谢锋也真下得去手。”
陈哥本来今天不想趟这趟浑水的,只因为文希紫在广场振臂一呼,质问众人为什么逼死被糟蹋的女孩们!
而他的女儿,便是外出去城里找活的时候,被司机侮辱了,回来还被很多人戳脊梁骨,最后在羊圈上吊。
他感恩于文希紫勇敢站出来,让死去的女儿的坟墓再也不用承受那些烂鸡蛋、烂菜叶。
当时他离开广场准备回家喂猪,阿冬匆匆找来他,问他愿不愿意做证人。
陈哥本来就看不惯棺材锋那种货色,也被文希紫的性格魅力折服,毫不犹豫地来了。
所长连续听到三个人指认谢锋,尴尬地问阿婆,“你也要指认谢锋?”
这阿婆便是刚刚要给文希紫塞鸡蛋的那位柳阿婆,听说文希紫被欺负了,也赶来帮她。
反正她一把老骨头了,也不怕得罪谁了。
她年纪大了,站久了便站不稳,只能用手扶着桌沿。
文希紫赶紧把自己的凳子让出来,搀扶柳阿婆坐下。
面对所长的问话,柳阿婆却摇头,指着谢强,“我要举报谢强。”
谢强心里一颤,想起自己做过那些事,不由得手抖了抖,连忙转移话题,“阿婆你可别东拉西扯,我被霍郎宽踩断了肋骨!”
“证据。”霍郎宽掀了掀眼皮,还是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