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遇到沈姐跟着另一个老同事潘姐一起走呢,“红艳,你要去我屋里织毛衣吗?”
“沈姐,过几天吧,我才织的不多,还没到分针的时候,到了去找你啊。”
“中,到了就来找我。”我跟两位姐姐摆摆手,朝宿舍快步走去。
到传达室附近的时候,忽然听到传达室有人喊我,“小邹,有你的信!”
“哎,来了!哪里来的信啊?”好久没人给我写信了,我写的也不多就是。
我进去一看,是静西的一个镇,叫古镇的,好像没有认识那边的人啊。
拿上信,跟传达室的大姐打个招呼,然后快步朝宿舍走去,拆信,是件比较幸福的事情。和那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有异曲同工之妙。
看字体,好像是高老师的,但是他去古镇了吗?
我赶紧拆开,里面除了有信纸之外,还有一个信封,是来自山东的,我先看高老师的信,看了两遍,都惊讶的目瞪口呆的。
信里说,他儿子高瑞浩的眼睛还是有问题,需要继续治疗,再等几年看看,成年后再干预治疗,我有点心疼,才十二岁的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
高老师还说,他们去年申请了二胎,然后还生了个女儿,特别可爱,哥哥瑞浩也很喜欢,现在全家搬到古镇去了,那边中学给他提供一套房子,把两个孩子的户口给转了非农业,让他担任英语教研组的组长,最主要的是全家都在一起住,相互照应起来比较方便。
高老师说,他去二中办理手续的时候,杨老师把李志民托他转交给我的信,转交了给他,让他给我邮寄过来。
我后来又看一遍高老师的信,除了以上的内容,还有一些他自己的计划,准备写一本书,关于静西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还跟文教局的同仁合作一本,关于静西历史变迁的书;另外就是他工作上的事情,最后是嘱咐我照顾好自己,遇到合适的人,赶紧组织个家庭这类的。
我抿着嘴笑,都能想象他边写信边表情丰富的样子,还有就是他妻子在一边叨咕他的情形。
我见到他的妻子和儿子是88年9月底,在市里眼科医院,那时高瑞浩的手术时间已经安排了,正在做术前处理,我看到的时候是一幅慈母幼儿的温馨画面。
而高老师正在被妻子叨咕,说这里做的不好,那里做的不对的,高老师一副低头受教的样子。
他妻子就是很普通很典型的农村妇女,皮肤黝黑,很沧桑的感觉,加之儿子的病,估计磋磨的更厉害些,看着比高老师还显老,其实她比高老师小四五岁呢!
我跟老师的妻子喊“师娘!”
他们俩,都害羞了,老师的妻子让我喊嫂子,让高瑞浩喊我姑姑,我也挺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