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功夫,她便调整好了心绪。
“确实做梦了。”
“你退下吧。”
南辞回想着刚才的梦,像梦却又真实。
这是上天给她的预警吗?
可是南辞又不信。被她挖心之人,那是个早就死了很多年的人。
只是,她记得,梦境开始有个声音让她记住那一切。
难不成她目前在做的事犯了什么忌讳?那个死人才给她托梦?思及至此,南辞立刻感觉到身体又开始发凉。
也不是她小题大做把一个梦当回事。之前她莫名其妙被绑定了那个直播系统,那更是神之又神的东西。
所以这世间之事说不准呢。
原本她想让程淮这个纨绔做个摆设驸马,现如今她得再考虑考虑了。
与此同时,公主府里一个偏僻小屋里,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吐了口血,瘫在椅子上随后发出一声轻松的喘息声。
这一世,一切都完全改写。南辞,你等着看吧!
春风骀荡暖着心窝,南辞坐在阁楼的窗前,看着空中飘摇的纸鸢一阵发愣。
楼下是一片空旷的草地,几个妙龄少女正在扯着风筝线,发出阵阵清脆悦耳的笑声。阁楼门口有一棵古树,枝叶繁茂,地上似洒着点点星光,三个贵公子躺在摇椅上说说笑笑。
真是一幅美景呀!
前提是,她的准驸马没冲着别的女人笑得温柔缱绻,情意绵绵。
不守男德!
南辞收回目光,冷笑一声,起了身,手搭在婢女阿星的胳膊上,优雅地走下阁楼。
原本正在嬉戏的几人看到阁楼门被打开,南辞不紧不慢地走出来,他们一下都收了笑容。
几个人立刻都过来向南辞见礼,南辞漫不经心般打量着他们,等了一会她才懒洋洋说了一声“平身。”
说完她直接走到了一个摇椅边,舒舒服服躺下,顺手捏起一块糕点。看了一眼糕点,她又嫌弃地扔到盘子里。
“本殿邀请驸马踏青,驸马回复本殿说染了风寒,出门不便。刚刚本殿看驸马在这烈日下当奴作婢鞍前马后,想必风寒已经大好。”
几位贵女公子立刻都变了脸色,统统看向了准驸马程淮。
骄阳下,程淮如玉的面庞立刻冷了下来。,冲着南辞冷言说道:“殿下专程过来想给我难堪吗?”
你配吗?
一想到那个梦,一看到程淮那张脸,南辞的心就难以平静。
“驸马似乎误会本殿的意思了。”南辞轻蔑一笑。“你不过是无权无势的驸马,靠着本殿活命,还配不上本殿给你难堪。”
“殿下,我还不是驸马,还请注意称呼。”程淮脸上已经染起了寒霜。
“你都收了本殿的聘礼了,怎么不算本殿的驸马呢?”南辞立刻站了起来,走到程淮跟前。“程淮,本殿给出去的聘礼可不轻。”
“只是没有大婚,我还不敢妄称驸马。”程淮退后一步。
南辞起身伸出手抚在他的如玉脸颊之上,嘴角带着笑容。“那还不容易。母皇的孝期已经过了,我们的婚期也该提上日程了。”
程淮立刻脸色变得更白,不由自主看向了一个人。南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着一朵娇花在明媚的阳光下颤抖着身子,湿漉漉的眼睛充满了隐忍。
看样子就是在找打!
“殿下!”程淮坚定地又退后一步。“还请殿下自重。”
“你我马上就做夫妻了,何必这么见外呢。”南辞没想到她都说到这份上了,程淮还是不吐口退婚之事。看来她送去的聘礼还真可以买一个世家贵公子的尊严呢!
梦里她会和他做那般亲密的事,真是可笑至极。现在她看他一眼都嫌得污了眼睛。
她又伸长了手臂,指尖轻轻抚摸着程淮的脸,最后一个指尖勾起了他的下巴。
“本殿想要的,没人敢和本殿争。本殿用过的,即使扔了不用,也不会有人敢捡。皇家的赘婿就该有赘婿的觉悟,懂吗?如果不想入赘,当初直说啊。五个人中只有你说你愿意入赘的,他们四个都说了不愿意。你现在想和本殿撇清关系,不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