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受了很重的伤,他捂了捂自己的胸口,喉咙涌上一股腥甜,不一会儿嘴角渗出血迹。木宛瑜皱着眉头,捂住自己的口鼻,有些恶心。
“呵,唔什么。你这里有药箱吗?”男子抬手擦了擦嘴角,压抑地开口。
木宛瑜抬手指了指他身后的柜子:“那……那里,柜子上面就是。”随即又缩回手捂着自己的口鼻,一双大眼受惊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男子踉跄地起身,取下药箱开始给自己清理伤口,上药、包扎伤口,看上去娴熟无比。
“别害怕,你现在没有什么危险。我的身份你也不便知晓,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木宛瑜乖巧地点点头,现在无论他说什么,点头就对了!
男子被她一副吓傻了的模样逗笑了:“我明日就离开,此事切忌和任何人提起。”
木宛瑜仍旧乖巧地点头。
男子不再理她,清理完伤口,自顾自地走到一旁的檀木桌前坐下,先是倒了杯茶水喝着,随即拿起点心和水果吃了起来。
木宛瑜观察着他的一系列动作,此人一身黑衣,蒙面已经不见,长得倒是人模狗样,气度不凡,吃相也是矜贵优雅,想来不是一般人。这么轻易就知晓了她的身份,更是不简单。
男子看她一动不动地缩在软榻上,无奈地摇摇头:“你副模样像是我会吃了你一般。”接着他起身走到内室,这是木宛瑜更换衣物的地方,他一进去,看到了金丝楠木架子上挂了女人的小衣。
他立马走了出来,神色有些不自然。算了,还是到房梁上待一晚吧,轻轻一跃,他就躺在横陈的梁柱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下面仍旧一动不动的女子。
木宛瑜真是一动也不敢动,那来历不明的男子是回房梁上去了,但是地上一滩的血迹怎么办?而且她待会儿要怎么沐浴啊?怎么更衣啊?她的睡相也要暴露在陌生人面前!
她觉得今夜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男子也不着急,就这样看着她。
半个时辰后,外面的惠春惠秋又再次出声:“小姐,小姐!”
木宛瑜闻声,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慢慢起身,裹着暖和的羊毛毯子走了出去:“惠春惠秋,今日在偏房沐浴,你们进来把东西搬过去吧。”
惠春惠秋实在疑惑极了,小姐今日是怎么了?
“今晚我就住在偏殿吧,你们快去张罗。”木宛瑜打开门,看着人将东西搬过去。
她制止了惠春惠秋想要帮她进入内室准备换洗衣物的动作,给两人使了个眼色,随即将人赶出去,自己慌慌忙忙走进去收拾东西。
“木小姐这是要去哪儿啊?”男子从房梁上下来,出现在忙碌收拾衣物的木宛瑜身边,眼神戏谑。
木宛瑜一副吓到的模样,唯唯诺诺地攥着手中的衣物,咬了咬下唇:“我……,这里就一张床,你受了伤,就睡床上吧,我就去偏房住一晚。”
“没想到木小姐如此善良。”
木宛瑜慌张地眨了眨眼:“我虽然跋扈了一些,到底也不会和一个受伤之人计较。”
男子冷笑,估计她一出去,立即就有大量府卫甚至帝景承的人进来将他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