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让东南地区的军阀消失,统一起来,还得是要让他们内讧,自相残杀才行。
怎么才能让他们自相残杀呢?师淮忽然想到,日本人!
这三大军阀,都在和日军合作,日军也是微妙和他们达成了共存的平衡!
若是其中失去了平衡呢?若是日本人和其中谁走得更近呢?他们难道不会产生危机感吗?
*
潇湘馆的小雀儿连着在大堂唱了几天后,终于挂上了牌子,这便是意味着可以接客了。
诶,此接客非彼接客。
清倌接的客也是雅客,在包间里听听小曲,喝喝酒,聊聊天也就行了,只卖艺不卖身的。
卖身的是红倌,价格也更昂贵,不过小雀儿是众所周知的清倌。
潇湘馆一放出小雀儿的牌子,立刻就被收走了,酒客们还在扼腕叹息,就被告知,原是伏爷提前重金订了小雀儿一晚,行吧,谁争得过伏爷呢?
不由得纷纷感慨:这伏爷对小雀儿还真是‘情深义重’啊!
武元义馋了小美人很久,这回又没抢到,更是令他生气,怎么回回都抢不过伏黯那老狗?
而酒楼包厢内。
他们口中的清倌此刻却被‘野男人’抱在怀里,茶水撒了一地也没人有空去管,琵琶古筝都仍到了一边,只顾得上唇舌之间的纠缠。
师淮感觉自己几乎要窒息在伏黯的怀中,他的手臂紧紧揽着师淮,大掌托着他的后脑勺,强迫他离自己近些,再近些,好像要吃了他一样。
半晌,二人分开,银丝一分即断。
男人暗哑难耐的声音隐含别的意味,低叹一声:“心肝儿,你好甜。”他想这一刻,想了许久。
师淮轻喘着气,双颊微微泛红,却还不忘吐槽:“你哪里学来这么油腻的话的?”
不过,上个位面,他也总是心肝儿心肝儿的叫。
“油腻?”伏黯不解:“油腻是什么意思?”
“说你肉麻。”
伏黯低笑一声,继续凑近他,眸里满是情意:“还可以更肉麻。”
师淮无奈起身,坐到茶桌前,懒懒用簪子束起碍事的长发:“您可饶了我吧,长官大人。”
这长发等他离开这潇湘馆就剪了,太长太热太碍事了,长发长至腰部,也是李家还留着旧俗,男人不剪头发,好绑成辫子。
这也方便了原主女装,而师淮顶替了原主,自然身体状态也要自动和他同步。
伏黯看着他媚而不自知的模样,心生酸意,“接下来你一个月的时间,我都包了,可以吗?”
明明是花钱的人,偏偏话说得像下人一样卑微,哪里的酒客会这样卑微?
当然不行,师淮轻笑着睨了他一眼,“可不敢这样,您做得如此明目张胆,是要昭告天下,非我不可吗?您的仇家多少,就不必我说了吧,届时,他们对您下不了手,难不成会放过我?”
伏黯没了法子,对他简直束手无策,走到他身边坐下,自后面拥住他,缠了上去:“淮淮...我,我只是...”
师淮反手握住他,笑意吟吟又啄了他一口:“还请长官自重,我可是清倌儿,不是外头的红倌儿!”
主动亲人的也是他,让人自重的还是他,伏黯被他撩得心绪难平,偏偏他还要撩完就跑!
见真要把人惹急了,师淮又见好就收,转身双手揽住他的脖子,浅笑着装作恍然大悟:“我忘了,在您这里,我是红倌儿!”
伏黯捉住他的手,醋意几乎都要溢出来了,“你不许这样接待他人,我只有你,你也只能有我,好不好?”
最后一句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师淮总是过于游离,他对自己比他人亲密,却从不开口说爱他,伏黯被他的态度吊着,似是赤脚行走在悬崖边,心惊胆战,总不敢过分要求他的心。
师淮听见了,他轻声道:“好。”末了又无奈笑着说:“你以为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亲我的吗?”
“只有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