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要江山要美人?
杀人为乐变成了哄人为乐。
以前的阁主能一个字解决的绝不说两个字,能杀的绝不推辞,不能杀的绝不含糊。
杀!杀杀!杀杀杀!就对了。
观现在,好像后山的食铁兽。
傻!
季天虞扭捏作态道:“这还差不多。”
形势所趋,现代她可是一个母胎单身,男人勿近的寡王,现在她在那条路上愈走愈远。
都快成海王了。
照看戏多年的经验来看。
男人面前就要矫揉做作。
越作他越爱。
沈绥怀看向窗外,喜鹊登门,多年夙愿终会成真的。
“血鸠去吧!快去快回。”
血鸠得令,感觉重获新生,拍了拍受惊的小心脏,迅速的蹿出门。
“吓死我了。”
沈绥怀看着面前的人工湖泊,平静道:“填了吧?全部种上牡丹。”
这湖留着,她时不时跳一跳,还了得。
干脆不要了。
血鸠他们不甚明白,左看右看沈绥怀都不像是会喜欢牡丹花的人。
可在他接任七杀阁阁主之位时,就把原本的七杀山庄改为了牡丹山庄,将满是杂草的凄凉之院改为了牡丹常开的繁花似庄。
山庄的每个角落都栽种了形态各异的牡丹。
万山丛中一抹红,都快赶上皇宫的大小。
有牡丹修建的花廊,有牡丹缠绕的篱笆墙,有被牡丹环绕的高大秋千。
牡丹花盛开的季节,整个山庄都被花海覆盖,美不胜收。
她穿上让血鸦买来的粗布麻衣,头发用蓝色头巾包挽起 ,没了满头的珠翠,少女气息满满,眉目如画,温婉动人。
挽上沈绥怀的手臂,笑容间勾起浅浅的酒窝,娇憨道。
“走吧!背上小背篓,我们一起去挖笋。”
沈绥怀也退下华服,换上蓝色的麻衣,用一根树枝就挽上了头发,一身公子气息无法掩盖。
如玉般温润,如玉般朴实。
浅笑间,拿起竹篓,背在了脊背上。
“哇哇哇……”
她无奈的按着太阳穴,长的像自己,脾气却像她爹,死犟死犟的。
朝沈绥怀索要道:“骨哨还我,放心我不是要逃跑,从她在我肚子里到半月前,她爹就没有离开过她一刻钟。”
“表哥啊!你真会给自己找麻烦 ,掠她哥都比掠她这个娇气包强。”
沈绥怀撇嘴一笑,像娘一样娇气,他才不想抱酷似鬼灯一念的死鱼脸呢!
她将骨哨戴在了鬼灯余婖的脖子上,将哨子塞在了她的小手手里。
手蒙脸拿开又蒙住,做鬼脸,每次都表情都不一样,哄道。
“你乖乖的,我现在没有奶喂奶,你呢!就将就喝一喝。”
因她反复发烧,沈绥怀私自让祝余给她开了回奶的药。
“等回去呢!我让他天天哄你睡觉。”
“现在咱娘俩受制于人,一切从简,爹这个东西先放一放,填饱肚子才是大事。”
“人呢!千万不要跟自己过不去,有福不享,是傻蛋。”
鬼灯余婖攥紧哨子,咯咯咯的笑了,小手乱挥。
她松了一口气,溜到沈绥怀面前。
“走吧!”
沈绥怀不解道:“就这样,你对她,还没有我对她上心呢!”
她翻白眼道:“我能如何,我自己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事无巨细照顾孩子对我太难了,我也不敢给她洗澡,怕一不小心把她摔了,放水里给淹了,把嫩骨弄折了。”
“一大群老嬷嬷在,他们照顾孩子比我在行,再不济还有她爹在,怎么都用不上我啊!”
“我只能给她喂奶,现在连喂奶都不用我了。”
想起现世的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在泥潭里摸爬滚打太难了。
来到这里体验过优渥富足的生活,方才真正明白,为何人人都想做人上人。
而普通人白天打工,晚上打工,苦难一生,也永无出路。
“生为皇室的孩子无疑是幸福的,他们一出生就在多数人的终点,哪怕他们的天资不好,皇室也会养他们一辈子。”
“但这份供养也不是无偿的,大厦将倾之时,皇室众人要挡在所有人前面,包括我及我的孩子。”
“我们既在盛世里千娇百贵,也要在乱世中谋得出路,为万民表率,得万世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