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槐小心翼翼的将朱膘慢慢抬进了医馆,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药味,这让谢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医馆里面除了掌柜外还有一个睡眼惺忪学徒,此刻那个学徒正打着哈欠站在那里点蜡烛,显然也是刚刚被叫醒的。
掌柜的看见朱膘被抬进来后,眼睛一亮,问道:“原来是你这朱老头啊,你还有求着我的时候,说你这老鬼哪儿不舒服?”
朱膘看到是同行的老熟人,原本疼的意识不清的他,突然像是来了精神,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什么大碍啊,我身体壮得很呢,臭小子带我走,离开这里。”
谢槐看朱膘的眼神,和老板的反应,心里猜出两人也是老熟人,熟人医治起来也会好一些,也不在隐瞒什么,将伤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谢槐和金义川和黄守信三人凑了凑身上的银两,全递给了掌柜的,坦诚的说道:“李大夫,这是我们所有的钱了,我想请您帮我抓些药,他的左脚被马车撵到了,现在需要你老治疗,还请你不要计较,治伤要紧。”
掌柜的接过钱袋仔细的查看了一番,满意的笑这点了点头说道:“这钱固然是好东西,只是要是让那朱老头承认我医术高超则是更好。你们稍等片刻。”说罢,转身吩咐一旁的学徒准备纸笔。
片刻后,李老倌在纸上刷刷涂涂写下了二十来种草药,然后交给了学徒,吩咐道:“你去把这些药抓齐了,一种都不能少。”
朱膘连忙坐起来说道,“你把那药方给我看一下,我要看看你这庸医是不是想害我,要是我喝了你开的药,万一要是死了,那我且不是死不瞑目。”
李老倌冷哼一声,把备份写好的药房收到袖中,“诺,这就是我开的药方,二十多种药都不能少,但是我就不给你看,气死你。”
学徒被李老倌打发离开后,掌柜的转过脸来,笑吟吟的看向秦从兵和在场的各位,笑着说道:“各位先坐一会,我现在马上让小徒把汤药煎好端来。”
过了半晌,学徒端着药回来了。
朱膘闻了闻那药飘来的味道,发现这药散发的味道甚是苦涩还带了一丝怪味,不知道那老家伙药方是啥,但肯定是配了最苦最涩的药,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李老倌接过药,亲自端着碗来到了朱膘面前,递给了朱膘,说道,“喝吧,早喝早超生了,你留在这世间也是个祸害。就怕你不敢喝。”
见李老倌如此嘲讽自己,朱膘心中也是要强,就算汤药还是滚烫也端起药碗仰头喝下。
只是刚刚喝下汤药不久,朱膘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仿佛有千斤巨石压在头顶之上一般。
看着朱膘喝完那碗药后,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开始还能用手撑着坐起,到后来感觉脑门越来越晕,坚持了一小会,两眼一抹黑,整个身体就晃晃悠悠的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