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拗不过她只能跟在她身后边走边劝她:“公主,生命不是儿戏,二殿下如果还在的话一定不会让您这么冒险!”
少女脚步不停,“他如果还在一定不会看着你们这群人谋反。”
眼见说不动她,男人拉住了她手腕。
“我帮你找!”
她愣了一下:“什么?”
男人死死拉着她腕骨,一字一句看着她眼睛道:“我说我帮你找二殿下。”
“他还活着!传回来的消息不假,但我需要点时间,公主,别做无谓的牺牲……”
万丈悬崖摔下去,不死也算命大。
她早就知道公仪睿仁没死,作者设计这一段无非是为了爽点,让公仪睿仁回到燕京,看着曾经的一切变得不再熟悉,那龙座上换了一个差点被抄家处斩的人。
对公仪睿仁来说或许心痛,对纪慎卿来说,他是拨开云雾见曙光,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了。
意识到自己冒犯了少女后,他微颤着手松开了桎梏。
“抱歉……末将冒犯了!”
公仪挽拉开袖子瞅了一眼发红的手腕,嗓音带着讥讽道:“你既已归顺纪慎卿部下就别再自称末将了,李将军,下次可别再如此了,本宫的手可禁不起你这一捏。”
她举着自己的手,面带微笑。
李恒眼中掠过一丝心疼随后鞠躬道歉:“公主见谅。我是个粗人,下手不知轻重。”
“我让下人去拿药箱来,先上药吧?”
少女沉默着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气氛一时有些僵窒。
李恒眼巴巴盯着她那只手腕处,女医在上药的同时发现旁边有个高大的身躯就靠了过来,她翻了个白眼道:“将军大人,您再凑近一些,草民就看不见伤患处了。”
“噢噢……不好意思。”
男人歉疚地笑了笑,挪正了身子。
女医的药膏带着丝凉意,她边擦药边呼呼吹,一句嘀咕声落入了李恒耳朵里。
“这谁下的手啊?姑娘家家的本就瘦弱,这人下手也忒狠了,这么大的红印子其实只要对比一下就知道是谁的爪子了。”
李恒脸色变了变,耳朵涨红。
这还是他头一次被人当着面指责,论以前哪有人敢这样说他的手是“爪子”啊?
“咳咳。”
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女医顿时明白过来,“哦——”
她拉长了尾音,又笑着道:“这双手可得小心呵护了,姑娘你瞧着就是个金贵人家的小姐,受了伤磕了碰着了多不好看啊?是不是?”
公仪挽没说话,女医也不在意,上完药膏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我说你今日怎么有空叫我过来,原来是府上来了一位漂亮的姑娘呢?这还是我第二次见你带……”
女医突然想到什么连忙住了嘴,没想到一时嘴快说漏了嘴,她此刻横在两人之间恨不得给自己嘴巴一巴掌。
“咳咳那个,我就说着玩的。”
她收拾好东西提着药箱就走了,只留下她和李恒沉默对望。
男人面色僵了一下,开口解释:“她……说的是瑶瑶。”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
二人同时开口,李恒不免愣了一下,紧紧抿着嘴道:“明日,我会命人暗中去寻访,只要能搭上北疆那边的线很快就能找到。”
“你在北疆有人?”
“是。有一只部队还留在那边,是我信得过的。”
少女忽然轻笑一声,“纪慎卿知道你还有后手吗?”
李恒莫名望着她,少女垂下的眼睫十分好看,“纪兄从未问过,所以……我也没说过,我们之间的友谊,不必说也能明白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她往主位一坐,抬手就吩咐人:“去,拿棋来。”
要棋做什么?这个时候怎么突然想下棋?
“本宫听闻李将军府中有一盘无解之棋,不如呈上来让本宫开开眼?”
下人抬头询问一眼,李恒点了点头。
男人解下刀具甲胄,坐在了她旁边。
“公主不按常理做事,倒是……”他思索了一会儿好像才终于找到一个适合她的形容词。
“倒是有趣。”
下人摆着棋上来了,李恒见她真执了棋要下这一盘,连忙也跟着捻棋。
“与其说本宫有趣,不如我们来玩一局游戏?”
她下了一子,落在无人之地。
男人惊讶地看向她,不知是惊于这奇怪的一步棋还是她说的话。
“这步棋,是让你的。”
她话音落下,又再下一子。
“什么游戏?”
“以这盘棋,算你的未来。”
他眉心一跳,心跳突突加速,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感忽然涌了上来。
这一盘棋摆上来没多久,她甚至没多看就直接落子,若不是跟她对弈过一局,他还真不屑地以为对方是个娇纵之人。
少女眼底的自信不似演戏,眼里淡淡的几分情绪好像都在说明她对这一局的把控了然于心。
“过两日,他会来找你并对你说,瑶瑶十分挂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