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斥候思忖片刻,随即小声说道:“两边警戒一松一紧只能说明两个问题,第一,弓酾大人已经出事,所以他们非常放心;第二,他们预料弓酾大人之后还有后援,所以他们守住一夫关以逸待劳。”
项玄黄见他没有多余补充而是看着自己,只得摸了摸鼻子用一种猜测的口吻表达自己的想法,“我想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弓酾大人刚遇险不久,他们预计不到我们会这么快赶来,所以才敢明目张胆在那烤串?”
“哦对!”鞑子一拍大腿,“忘了一件事了,嘴上有痦子的武神我多看了几眼,他的肩膀上好像有伤,从血迹扩散的样子看九成是箭伤!”
“那就是了!主公的猜测应该没问题。”燕斥候点点头。
“那我们是绕过去还是平蹚过去?!”守住洞口的墩子回头问道。
“怎么绕?”鞑子嬉笑着道:“墩子这死胖子连半山的鹰嘴崖都爬不上去,更别说崖顶了......”
“闭嘴。”燕斥候瞪了鞑子一眼,看了看项玄黄说道:“按照以往惯例,我们只能摸黑扣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我们现在有这么多神兵利器,此前近乎玩命的战法恐怕就不合适了。”
项玄黄想想也是,当下不再客气,问完鹰嘴崖及一夫关的基本地貌后,拔出“介错”在地上画了一个草图。
是夜。
月黑风高......
五人按计划分成两个小队来到各自潜伏地点。鞑子轻装上阵,徒手爬上鹰嘴崖后利用绳索先将自己的装备吊上悬崖,紧接着又垂下绳索帮助项玄黄爬到崖上。
鹰嘴崖听起来很大,其实只是右边崖壁中段凸出的一块貌似鹰嘴的巨石,所以叫“鹰嘴岩”更合适。
鹰嘴岩占地只有三个平方,两人并排站立,被山风一吹便觉脚下有些晃荡。
加上鹰嘴岩本就内宽外窄而且角度还二十度向下倾斜,匍匐外侧的项玄黄几乎有一半身体暴露在半空中。别说项玄黄心惊胆颤,就连旁边的鞑子也时时刻刻为他捏着一把冷汗。
但项玄黄心知,此刻已是退无可退,见鞑子咬着牙在他的身上套上一圈绳索,便知这家伙也在担心自己掉下山崖。
虽说做好安全措施相当必要,但在这种毫无着力点、又没有专业登山工具的当下,再怎么绑也是一起送死的节奏。
“别多想!”他伸手一扯去绳索沉声说道:“趴下。观察、确认目标。然后给我风速、距离!”
“是!”鞑子赶忙收拾心情慢慢匍匐下去,然后抬起突击步枪透过瞄准镜进行观察,“帐篷外黑衣银腰带坐在火堆旁的就是武神。”
“看到了!”
“距离一千二百米,风速四十里。”
“校准完毕。还有呢?”
“嘴上有痦子的还没看见。估计还在帐篷里......出来了!就是他,也是黑衣银腰带。不对他又......”
鞑子刚想说“他又想钻进帐篷里”,可嘴巴张开一半,“想”字只做了个口型项玄黄已经扣动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轻响,狙击枪强大的后座力震得鹰嘴岩一阵抖动。
瞄准镜射界之中,白色帐篷多了一个黑点,随即帐篷倾斜。
马上,第二声枪响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