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丽的皇宫,无尽的走廊,尽头只剩下黑暗,石像与棺椁在移动,轮廓在石铺路上留下痕迹,逐步移动到了宫殿之内。
他玄色衣袍款款落地,指尖飘忽在棺椁上,擦拭着灰尘。
他一人在寂静的宫殿里掀开棺材盖子,盖子落地,响声格外清脆又沉闷。
迟猎迈步,迈过棺椁的槛,进入狭窄的棺椁之内,眼神沉闷又高昂,嘴里总是轻盈地勾着笑。
“神女大人,孤——来了……”他的嗓音在幽幽然地宫殿里徘徊,硬生生地激起一丝危险。
鹤弯弯自己穿进来就感到自己身体不太对劲儿,身子沉痛得厉害,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灵魂在石像里,而自己的身体在棺椁里。
更为甚的是,棺椁里何时多了一个人,背着她,她都不知道男人在对她自己的身体在干嘛。
鲜活的羞涩,竟然没在石像上体现,反而体现在了那副身体上。
迟猎怔怔然地凝视着躺着的绝色少女脸颊逐渐泛红,他竟然魔怔地伸出手去抚摸细嫩的肌肤。
细细地摩挲……
最后落在她的睫毛上,男人收回了手爱不释手地放在自己的舌尖舔舐。
“神女大人,见了孤,为何不醒?”他鹰眸紧锁。
困在石像里的少女挣扎地盯着俊俏的男子正在摩挲自己的身体。
自己的脖颈上都能感觉到手掌的糙度,炙热又富有侵略感。
“放肆!登徒子,不许你摸!”
少女紧张地脱口而出,在寂静的大厅里发出悦耳的声线,清远又带着一丝娇憨。
男人听到背后传来的嗓音愣了半分,微微偏头凝视着背后的石像,他从棺椁里走了出来。
他站在神女石像跟前,嘴角抿成一条半弯曲的弧度,眼神不屑又震惊,可瞬间又变成了冷色。
“孤乃万国之王,你就该臣服于我!”
语气凛冽。
鹤弯弯喉咙干涩,声音竟然在此刻有些颤抖,但仍是威严凌凌,“吾乃琉璃族神女,侵犯神女,上天降灾,万国受难!”
站在神女石像前的男人眼神一冷,语气嘲讽又铿锵,字字珠玑。
“若是神明有灵,为何在将孤满族抄斩之时不祈福于孤家!尽是满门英豪之辈,为国鞠躬尽瘁,最后的结局却是人头落地,车裂腰斩,万民唾骂!”
“昏君当道,神灵偏移!”
“上天降灾是孤家,不是万国!”
迟猎痴痴地愣在原地,眼神轻佻,他就是要覆灭这令人不堪的王朝,要搅得这天下天翻地覆,让万民陪葬!
鹤弯弯愣了一下,落在衣裙边的手开始颤抖。
神明偏移!
好似同频共振,她眼角落下一抹清泪。
“高高在上的神女大人,你告诉孤,这到底是谁有罪?”
他轻笑地靠近石像,指尖描摹着石像上的裙摆,狂放又不羁。
鹤弯弯狠心回答。
“朝代的陨灭,总有人承受千万担罪孽和功名,你承担的是被冤之后的功名,世人如此,但你万万不该触动神女石像以及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