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景阳那回来以后,赤瑶又开始了她无聊的养老生活。
天天撸着本体,逗弄下玄一,晚上睡睡靳景淮,偶尔抽空再去看看鸾玦。
门口蹲人的秦止戈她一次都没见,也没再跑圣国属,更没有跟着景阳厮混。
看着一天比一天安分乖巧的赤瑶,靳景淮有些诧异,后来甚至有些慌。
人就是这样,以往靳景淮巴不得她天天待在月华阁哪都不要去,如今赤瑶真不折腾了他倒是心里不安了,总觉得她在憋场大的。
连玄一看着姑娘这样也开始紧张,小心翼翼地暗自注意京都的风吹草动,他记得上次姑娘这么“安静”还是准备嫁给秦止戈之前。
“姑娘,中秋节快到了,街上很是热闹,我陪您上街走走吧?”
入了秋,花开得较少,花房里培育的那些赤瑶又不太喜欢,玄一折了几根郁郁葱葱的竹子插在赤瑶的花瓶里。
“中秋节?”
赤瑶听见他的话,懒懒地抬了抬眼。
凡人似乎总爱过各种各样的节日,或祭祀或庆祝。
“嗯,燃灯赏月,猜灯谜舞火龙,午膳过后各处就开始热闹了。”
往日里玄一也不关注这些,只是今年不同,自从跟着姑娘之后他的生活和在意的事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靳景淮呢?”好像从今儿起床,赤瑶就没怎么见过他。
玄一整理好竹叶,将花瓶抱到赤瑶身边放下。
“一早玄三就有事回禀,应该是忙去了。”玄一多少知道靳景淮干嘛去了,应该是靳松有什么消息了。但是他也没跟赤瑶细说,他知道姑娘对这些事向来不感兴趣。
“这些糕点您少用一些,阁主走之前吩咐,之前姑娘要的桂蜜酿小圆子已经准备好了,用过午膳之后就给您呈上来。”
赤瑶瞥了一眼突然话有点多的玄一,将怀里的赤狐递给月盈。
“你和靳景淮怎么又奇奇怪怪的。”
玄一收拾糕果盘的手一顿,心中无奈,最奇怪的明明是姑娘。
“姑娘,您最近…”玄一想问但是又问不出口,怎么问?说姑娘为什么最近不出去找男人了?
好不容易话密了一点的玄一又开始吞吞吐吐,赤瑶懒得理他,抓起一块芙蓉酥塞进玄一的嘴里。
月华阁的酥做得极好,一碰就碎,再加之赤瑶投喂的动作向来算不得温柔,糕点渣沾在他的嘴角,掉在他的前襟之上。
看见他的狼狈,月盈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与这些男人的担忧不同,月盈对于姑娘这几日在月华阁的“养老”倒是十分开心。
不用伺候人不用到处跑,每天替姑娘抱着狐狸,唯一的工作就是给它梳毛清洗。
月盈感觉自己都胖了。
玄一听见月盈银铃一样的笑声,又看见赤瑶指尖沾上的碎渣,一时间更是窘迫。
更亲密的事情都和姑娘做过了,当着外人的面她的触碰反而让他更容?易面红耳赤。
赤瑶的拇指摩挲着他柔软的唇肉:“甜么?”
颊齿留香,甜到发腻。
玄一只感觉自己的嗓子都被糊住了,原就磕绊的话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知道哪根筋搭不对,玄一突然动了动舌头,舔了一下赤瑶的得得得指尖。
两个人都愣住了。
赤瑶还是头一次见玄一这么主动,在她的印象中这种直白勾引的举动只有晏辞渊那个明骚的才能做出来。
果然,开了荤的男人都一个德行。
“姑,姑娘…”
看着她眼中好像了然的笑意,玄一浑身一颤,慌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