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楚怀夕离宫后第二日,沈问筝便不合事宜地公然登上了朝堂。
楚越震怒,大声呵斥她不守礼数。
“皇上,您且先听臣妾说明来意再生气也不迟。”
沈问筝看着楚越,满眼坚定。
她手里紧紧捏着的密函,绝对是能帮助楚越,铲除心头大患的底牌。
“这些日子,本宫听闻,有不少人在背后议论本宫的亲兄长携私兵叛逃。”沈问筝转而望向朝堂之下的众位大臣,眉目冰冷,“果然,即使我的兄长多么忠心,多么正直无私,都会有人要将污墨泼在他的白袍之上!”
堂下文武百官听闻,皆互相看对方一眼,不敢作声。
“皇后!”
楚越黑沉着张脸,显然已经没有了多少耐心。
“朕叫你退下。”
“臣妾还没有说完呢!”沈问筝也不顾别的了,脸上的胭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热的缘故,变得愈加娇艳。
“众人皆道我兄长叛逃,可谁又曾想过,我们大夏朝的南诏王殿下,才是那个奸佞之臣!”
被点名指出的南诏王楚霁抬头,与沈问筝那双微微泛着红血丝的眼睛一对而上。
站在他身旁的楚明哲也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眸色渐沉。
“南诏王殿下贵人多忘事,怕是早已忘记了曾经自己做下什么有愧大夏,有愧陛下的事情了吧。”
沈问筝笑了,笑得极其放肆。
“皇后所言,臣不明白。”楚霁走上前去,朝着楚越大行一礼。
楚越被这突然而来的一出也是弄得有些不明所以,只能看着沈问筝能说出什么来。
“十几年前,陛下刚登上皇位不久,林徽等人起兵造反,想要逼宫让陛下退位,你这个南诏王,可没少出力吧。”沈问筝继续说着,手中的密函高高抬起,“当年你与林徽的往来密函,可就在我的手上呢。”
“密函?”
朝臣们看着那一卷金黄色的密函,不禁轻声议论了起来。
“难不成当年真的有人与林徽内应,偷偷增援……”
“臣并未做过什么对不起陛下之事,望陛下明查。”楚霁跪了下来,双手合于胸前,磕首道。
“密函……”楚越的神色变了变,随即道,“皇后勿要污蔑南诏王。”
“臣妾有证据!”
沈问筝听出了楚越语气中的不同,忙将密函打开,摊在众人面前。
也就是那密函公之于众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这……这……”
“指状书?”楚霁念了出来。
“什么指状书?这分明就是……”
沈问筝将“密函”转向自己面前时,瞬间脸色惨白,瘫倒在了地上。
因为这不是什么密函,而是萧萌留下的指状书……
卷轴纸上,黑色笔墨清晰而又坚韧,尾端的血手印早已暗沉,但仍旧扎眼。
“沈皇后纵容其弟欺压百姓,害死无辜,实在难以担任后位。”
“是啊皇上!”
部分大臣见状早已站了出来,想着要为南诏王压下刚刚沈问筝的污蔑。
“皇后,你太令朕失望了。”
楚越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指状书,腕上青筋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