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抱得起来，他实在太大只了。

本来是想快点，结果两人齐齐栽地上去了，打了两个滚到了傻猴儿的身边。炼如裳满身都是泥地爬起来，扯了紫竹直接脸对脸贴到了傻猴儿脸上，大叫道：“你救他！救啊！！”

……

“救？怎么救？”紫竹的脸几乎是要贴在傻猴儿的脸上的，眼睛侧过来一点点看炼如裳道：“他妖丹都没了，你要我怎么救？”

“我知道还用得着你吗？”炼如裳骂上一句，习惯性地立刻想对应措施，对紫竹道：“你亲他一口。”

……

紫竹闻言都傻了，而此时，炼如裳居然还来了帮手。元天涯听了炼如裳的话，惊讶看她问：“亲一口是什么理？”

“他全身都是宝！”什么时候了，炼如裳顾不了许多，对元天涯坦白道：“反正我跟他亲嘴能长神力！我前头来见你十三万的神力都是亲他亲来的！！啊，阿头还喝过他的尿！！也长了妖力的！！”

阿头……

才知道那壶酒原来是紫竹的尿。

什么都不想说了，这糟心的时刻其实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元天涯闻言，点了点头，而后就是一掌推紫竹后脑勺上大叫：“你亲他一口啊！！赶快的！！！”

见过按头让人认罪的，没见过按头让人亲嘴的。还是让一个男的亲另一个男的，即便是对紫竹，这样搞也过分了，实在过分了。

紫竹没反抗，但也没认输，闭上眼睛不动，任你是元天涯也没法把他的头给摁下去。

三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炼如裳见紫竹不接受“亲嘴”，立刻转头到方案二，道：“你给他吃点你的血！实在不行，你哭一下给他喝点眼泪啊。”

……

紫竹摇摇头，否定了她的方案二，很轻地推开元天涯摁在他后脑勺上的手，坐了起来，长出了一口气。他睁开眼睛，低头看傻猴儿，先探了他的呼吸，而后是他颈部的脉搏，最后他扯开他胸口塞的一堆草，看他胸膛里最后那一小片妖丹的碎片。

“厉害啊，厉害。”紫竹看到叶片上，小到稍不注意就会被弄丢的金色碎片，感叹道：“他居然能把自己的妖丹捏碎，实在厉害。但是……”

紫竹看向炼如裳，道：“他妖丹还是没了，凭我的法术，没办法救他。”

“你……”炼如裳说了一个字就不知道往下还能说什么了，虽然相处时间不久，甚至……

倘若用她和菘山君在一起的时间，拿来跟她和紫竹在一起的时间比的话。她和菘山君一起的时光是大海，那么紫竹和她一起的时间，可能一捧海水都不到。

但是……

她就是有种莫名的笃定，笃定地相信，紫竹是世上最强最无敌的存在。紫竹也是那个绝对不会衡量利弊而放弃她，会不顾一切去信她，护她，支持她的人。

就是这样相信，莫名的，不顾一切的笃定。

“阿紫，我只能求你。”炼如裳绝望地说。

紫竹看了看她，而后看身边的傻猴儿，度过了可能十几次的呼吸，他再次看向炼如裳道：“我们现在的世界，所有的规则，都来自女娲创造人之后的需要。所以无论我，你，她，神官，人类，妖怪，所有的生命遵循的，都是女娲在甩出那一道泥巴后的思考。”

这个时候，他在说什么？

炼如裳不知道，元天涯也不知道，阿头更是不知道，但他们几乎同时都安静下来，看着紫竹，聆听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