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月笙小声叹息，月影作为她的暗卫，现在唤一声都不出现，究竟去哪里了？

如果换了新暗卫，君后也该告诉她。

一阵寒风吹过，冷意透过脖子进来，娇小的身子抖了抖。

蓦地，肩上多了一件披风。

皇甫月笙惊讶的回头，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站在自己身后，五官凌厉俊美，刀削般的脸庞线条分明，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男子清晰的下颚线。

月影……似乎比以前瘦了许多。

皇甫月笙抿紧嘴唇，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宫人没有跟上来，她拉住月影的手臂，朝隐蔽地地方走去。

月影冰冷的眸子闪过喜色，压低声音唤道：“主人，您记起我来了？”

皇甫月笙来到一处假山，旁边还有矮小的树挡着。

她蹲下，月影也蹲下。

“嘘！”皇甫月笙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比在唇边。

月影高大的身躯即使蹲下来，还是高出她很多，影子笼罩在她身上。

他点点头。

皇甫月笙小声说：“你先答应我，快说，你永远不会背叛我！”

月影眸底炽热，真挚道：“奴一生一世，永远，都不会背叛主人，若是违背誓言，奴将被天打雷劈！”

“我是恢复记忆了，可是呢，你不能告诉别人，还有……我想拜托你查一件事情。”皇甫月笙抬起手拉着他的衣领靠近自己，用两人听见的声音道：“去查方芍此人，我要确认他是否还活着。”

皇甫月笙只顾着跟他说悄悄话，没注意到和他的距离很近。

月影耳朵红了，垂下眼睫，目光落在地面上，犹豫地开口，“主人，奴已经查过方芍了，只是……”

他不想将方芍去世一事告诉主人，怕她伤心。

皇甫月笙眼眸一亮，宛若星辰，“你说！”

“他……”月影磁性的声音压低，含着疏离，“死了。”

皇甫月笙怔愣一下，无措地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刚才风有点大，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她不敢相信方芍真的死了……

月影认真地一字一句道：“主人，他死了，方芍死了。”

皇甫月笙垂下眼帘，遮住眸底的忧伤，亲耳听见他死去的消息，她难以接受。

“怎么死的？”

“奴调查到的消息，方芍晚上睡觉点燃的碳火太旺，睡沉后火星子跳到被子上没有发现，房子起了大火，他就死在这场大火之中。”

月影放轻声音，观察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发现她这是在为一个陌生人伤心，他忽略心中怪异的感觉，低声安慰，“主人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少女靠的太近，清楚地看见脸颊上细细的绒毛，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似花般，带着甜。

月影身子朝后靠，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皇甫月笙紧紧揪住他的衣袖，语气带着哽咽，喃喃自语，“怎么死的？不可能自己被烧死……”

方芍只是善良，但是不会蠢到把碳火放床边睡觉。

“那个柳槿怎么回事，你有查过吗？”

月影：“他上京城是为了讹您，妄想获取钱财。”

“看出来了。”皇甫月笙松开他的衣襟，垂下脑袋小声说，“我怀疑方芍的死和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