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明景一看,坏了,这阿萝一遇上那死人的事,脑子就不清醒。
于是反唇相讥:“隽王殿下,你随便拉一个人就说是人证。那我岂不是也能去街上拉一个人来证明沈公子的清白。如此随便,可见眼中无律法严明。”
赵陵洲:“急什么,本王又说人证只有一位么? ”
随后安镇司内又来两对夫妇。
其中一对妇人被丈夫所搀,面目十分憔悴。却在看到阿萝的时候,神情癫狂的要冲上去打他。
“是你这妖怪,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另一对夫妇虽没有冲上去要打人,却也抱着哭了起来。嘴里还喊着:“我们宝珠命好苦呀!”
安镇卫将两人拉开之后,妇人倒地大哭:“青天大老爷,你们一定要为我儿子做主了呀!!”
赵陵洲看向那对要打人的夫妇:“钱员外,钱夫人,此女是如何谋害你儿子的,细细说来。”
提起这个钱员外就很愤慨:“青天大老爷,草民乃利县人,有一儿唤钱燕来,12岁便考到了童生。17岁就成了秀才,前途可谓一片光明。
我儿成为秀才之后,家里便想给他定亲与草民好友之女,名唤孙宝珠。钱孙两家门当户对,两个孩子从小青梅竹马,很是般配。我儿对这婚事也十分欢喜。
可怪就怪成亲之后,我儿成日愁眉不展。询问后得知,草民儿子总觉得宝珠不对劲,他曾多次提起宝珠不似从前。
草民一家未曾多想,只觉得是儿子多虑了。这女子成家了自然不同在闺阁里。这之后,草民的儿子就突然染上了那毁人神智的五石散。
后来,有下人竟然撞见了宝珠偷偷将五石散下在了我儿的吃食中,草民一家这才发现,家中居然娶一个毒妇回来。
东窗事发后,贱内与那毒妇厮打在一起时,那毒妇面皮竟然当场掉落。
面皮下藏得就是此女的脸!!”钱员外指认起阿萝:“这才明白,此人根本不是宝珠,而是李代桃僵的妖女。”
钱员外指认阿萝的时候,眼睛恨不得能滴血。
另一对夫妇自然就是宝珠的父母。
孙宝珠的父亲也瞪着阿萝说:“草民姓孙,也是利县人,那宝珠正是我夫妇的幺女。在这妖女真面目被揭穿之后,草民在家中花圃挖出小女的尸身。”
孙宝珠的母亲掩面哭道:“我可怜的宝珠,被挖的出来的时候还穿着红鸾鞋。分明就是嫁娶当日被杀,而后被这妖女换了脸。”
钱员外继续说道:“我儿在知道此事之后,吐血而亡。大夫说他的身体都被五石散给掏空了,根本救不回来了。
这妖女逃走之后,居然还敢回来盗坟!将我儿尸身带走了,当真是可恨!”
这时阿萝的义父也说话了:“怪不得。原来如此。”
赵陵洲问老者:“老人家,您想起什么了。”
老者叹气道:“此事在当地闹得很大,就连老朽作为绿萝的义父也被赶出了利县。老朽离开利县就去了兰家村。却在入住兰家村一晚就遭贼了。奇怪的是钱财没丢,只丢了一本书。”
赵陵洲:“是写什么的书?”
老者:“是关于尸身防腐所用。因老朽已经离开了利县,并不知丢尸一事,所以也就没有想到是绿萝所盗。老朽私底下还笑了小贼盗了一本最无用的书。”
赵陵洲:“为什么说是最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