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呜呜~”朱嘉禾并不懂话里面的含义,只是觉得娘亲语气郑重,不由得连连点头。
如此情况,朱槿笑容微苦,自知理亏只得低头道一声:“为夫遵命。”
他们在此就像是寻常夫妻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种菜养鸡,逗娃娃。
自有了那对灰兔后,朱嘉禾每日都要去看。
只是那两只正处于发情期,不敢叫她摸,只敢让她远远的看着。
虽是如此,朱嘉禾不哭也不闹,拿着自己的磨牙棒往嘴里面塞,将自己的腮帮子撑得圆鼓鼓的。
兔子的繁殖周期极短,一月左右便可产一胎,每胎能生七八只幼兔。且雌兔有两个子宫,哪怕是在哺乳期间也可受孕。加之动物之间并无伦常的问题,一对兔子若是照护得好,还指不定能培育出多少。
虽有此打算,但意不在此。
这种杂毛兔的皮毛并不算值钱,兔肉或许会贵上一些,可若是想成规模供应,还得需要固定的买家。
一般来讲,食店及皮货商是首选,不过现下能消费得起这两个地方的人自水灾后怕是要锐减,且村与镇,镇与城相距甚远,若是想去繁华些的地方肯定是要费许多力气的。总归目前还不算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再加上兔子的稀缺性并不算很高,随时有被代替的风险。
可酒便不一样了。
王晚晴心下已有了盘算。
也算是在王家和大周大型宴饮上混了一会儿,现用酒水都很是浑浊,像是没有经过蒸馏的程序。
前世大仇得报后自己像是抽干了自己的人生目标了似的,沉迷于酒精了好些年,顺带着结识了几个会酿酒的人,自己又是爱动手的,弄过好些回。酿出来的酒虽说比不上名酒,但比市面上的大多数要高上不少。
只是后来年纪大了,为身体着想就戒了酒,偶尔和朋友一起聚餐会喝些,自然也不自己酿了。
将埋在院子角落里的小罐子挖出,王晚晴有些不确信这些年了自己现今的手艺。
为避免浪费粮食,她只酿了一小罐。埋在土里面的周期也不算长,两月左右。
况且自己的酒曲是私自制作的,若是没把握准,酿成醋也是可能的。
虽说成算并不算大,她总想试试。
启开封口,淡淡的酒香瞬时盈满了不大的院子。
王晚晴瞬时来了兴致,只倒了浅浅的一个碗底。毫无疑问,她现阶段能做的蒸馏手段十分简陋,碗里的酒也是浊酒,不过比上先前见到的还是要澄澈些的。
由于还要顾及酒精会影响奶水,她只敢用筷子轻轻地蘸了些,尝了尝味。
微辛的味道自舌尖泛起,王晚晴略皱眉头。
相比于前世自己品过的酒水而言,面前的这东西只能说还行,不算太差。
趴在王晚晴怀里的小家伙被这气味给吸引了,转过了头,两只晶亮晶亮的眼睛盯着那碗里面的东西。
“小馋猫。”
王晚晴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装模作样的将那梨花木的磨牙棒凭空蘸了蘸,而后放在了小肉爪子里。
小娃娃尝了尝,发现并没有什么味道,又望了望笑着的娘亲,蛄蛹着去蹭她的胸口。
明白这食量渐长人也越发圆滚的小家伙的意思。
王晚晴盖上封口,抱着她去了内室,那一浅底的酒便留在了桌上。
当朱槿开门时,小娃娃已经睡了,乖乖的缩在王晚晴怀里做着美梦。见他来,王晚晴将小娃娃放在摇篮里好被子,领着他去看自己的杰作。
“尝尝?”她又倒了些酒在碗里,举在他面前道。
进门时,朱槿便嗅到了酒香,便猜到是先前她酿的一小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