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又来到了战队的训练室,这一次倒是没有迟到,甚至还早到了一些。不过,当关雎到的时候,屋子里就已经有人了——那个戴着眼镜,略显清瘦的家伙。
没记错的话,这个家伙应该是叫...彭笑吧?好像是去年的新人王来着?
新人王,这可不是什么没含金量的比赛。
有不少国内的头衔战冠军,乃至于世界冠军,最初都是从新人王赛的冠军走出来的。
用中二一点儿的话来说就是,彭笑已有世冠之资!
注意到关雎的到来,彭笑停下了打谱的动作,自来熟似的冲着关雎招了招手:
“来的真早啊。我叫彭笑,你直接叫我笑笑就行了,你是叫关雎...对吧?”
“啊,没错。不过要说早的话,你比我更早吧?”
面对彭笑的自来熟,关雎倒是没有什么不适应,只是当他凑近了才发现,彭笑打的谱,赫然便是他昨日与陈佑也九段下的那盘棋。
察觉到关雎的目光,彭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指着面前的棋盘轻声道:
“这盘棋的质量很高,所以我闲来无事,就想着研究学习一下。”
看着棋盘上已经填了大半的棋子,关雎忍不住咂了咂舌。
今天他可是特意起了个大早来这个训练室的。
但彭笑依然要比他早,而且看棋盘上棋局的进程来看,这家伙少说也来了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了。
还真是...刻苦啊!
不过彭笑的那句话倒是也没说错。
昨天和陈佑也九段的那盘棋,可以称得上是他两世以来,下过的最高水准的棋了。
“对了,你的这一手点三三,我昨天研究了一晚上,总觉得似乎应该还有其他的变化。既然黑棋外围的那一手点刺会让白棋十分头疼的话,那白棋是不是可以单长,而不是选择搬下去呢?”
彭笑指了指棋盘的左下角,言语之中充满了对于点三三这种新变化的亢奋。
对于彭笑能够一晚上的时间想出这一手单长,关雎的确很惊讶。但同为一个队伍的队员,关雎也并没有想着藏私,在一旁简单的摆了几个变化。
这几种简单的变化,拿到一些正式的比赛上,基本上不太可能收获到奇效。那种顶尖的棋手,基本上都不会中招。毕竟,其中几手棋的应对,都是本手,很容易就能想到。
就算他一直藏着,也不会藏出什么东西来,索性就直接告诉了彭笑。
简单的应了几句彭笑对于这几种变化的疑惑后,关雎问了一嘴:
“话说,我们队伍的训练,是怎么个训练法?”
“哦,差点忘了你是新来的。”彭笑挠了挠头,笑着说道:“于老比较信奉坂田荣男九段的看法,也就是实战为主,棋书为辅。所以我们很多的时间都是互相对弈,然后在对弈过后进行复盘,剩下的时间就是钻研那些顶尖棋手下的棋局。”
“当然,也可以自主的选择钻研自己比较薄弱的环节,像是死活题,布局或者官子这些环节。总之训练的方法各种各样,只要找到一个适合你的方法就好了。”
“不过,你可千万别被于老发现你在偷懒。要是他发现你在偷懒,没去训练的话,那你可就惨了。之前就有一次,那个刘元八段就在训练时间玩手游,结果被于老狠狠的骂了一顿,罚的老惨了!”
“原来如此。”
关雎了然的点了点头。
没有ai辅助的职业棋手,练棋的方式倒是和他印象中的那些棋手相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