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檐上两个呆头鹅‘办事不利’,最后经由容时转交她手。那幕后唯有当定陛下——楚珩之人。
其意为何,试探?提前托孤?
楚珩方三十出头正值壮年,哪怕按信上所述,活不过五十,不也还有十多年活头。
再者,托孤这事......轮得到她一个十岁未至的小儿?
谢玉衡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君心似海,楚珩下的什么棋,她暂看不太明白,此事又不便同司大人说,真真叫人是头疼得紧。
“班头!书房好像有暗阁。”
东厢房后,有搜罗的衙役探出头喊道:“我等尝试了下,未找到在哪打开,可要去府衙寻会机关术的?”
刚跨出门槛的班头正欲开口同意,便见那如玉树般的小公子,开了金口,“府衙来回需得两盏茶的时间,此时已近饭点,不若本侯一试?”
“哦?侯爷竟还会机关术!您请——”
班头脸上迸发出惊喜之意,弓腰展手示意谢玉衡先行。
谢玉衡颔首,神秘地笑了笑道:“略通一二。”
机关术是不懂的,不过暗阁什么,空间异能却是可以感觉出来。
待进了书房,虽一眼便知机关在哪,谢玉衡还是假装四处探寻一番,最后才挪动墙角一个太湖石摆件。
墙壁咔嚓一声向两边褪去,众衙役两眼冒星星的看着谢玉衡。
有人感慨道:“早闻江陵侯聪慧过人,乐艺更是堪称一绝,未曾想竟是全才!”
“实属外人过誉了,本侯亦有不会之事。”谢玉衡神色自若,眉眼间毫无居傲之色。
她实不解种植花草之术,年初与大哥、二哥同在院中种下茶树,只待寒露过后采做寒露秋茶。
而今大哥茶树的长得甚好,二哥的只有小厮打理,长亦算不错。唯她种的,咳...已经重新换了树,现在长得还行。
不过,她亦总结了多年种花经验,只需常换新花,花便常开不败!
目送衙役们进入暗阁,容时额头划过黑线。
先前有闻,那日截杀,主子一曲磨百人拖延时间,颇具卧龙先生空城弹琴音攻之影。
只需结合主子平日里的笛音,容时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何种难听的境界。谁知乐艺精湛的谣言,传得倒愈发离谱起来......
不过半盏茶功夫,入暗阁的衙役又都折返回来。
为首二人抬着一箱子的信笺,想也知道定是锦衣卫内部的通信。
看衙役们脸上的兴奋之色,谢玉衡倒像是意料之中,毫无意外。
毕竟,已有红花在先,不是?
只命人将其直接送去给司远道,谢玉衡便小手一挥,豪气万丈。
“辛苦诸位,已差闲汉去许家酒楼订包厢,午食大家一起凑个趣儿。”
此话一出,顿时引得衙役们欢呼雀跃。直呼侯爷霸气,好话更是不要钱似的往外掉。
许家酒楼菜品繁而精,自不是普通衙役能吃得起的。
可谓想要马儿跑得好,便要多喂草,此正是收买人心的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