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第三节是地理课,先收拾一下乱七八糟的桌子,把地理书拿出来。虽然不喜欢教地理的那个“老爷爷”,但是真没必要处处和他对着干,该上的课的还是要上,干嘛要让自己不舒服呢?
“倏——”
“什么声音?”
一声突兀的响动,几乎是在一瞬间让所有人都抬起了头,倒不是抬头往黑板上看,而是齐刷刷地望向声音的来源——窗外。
同桌的黑长直似乎也注意到了,教室里的同学好像也都注意到了这个“小插曲”,都把注意力从书本和同桌脸上转移到了窗外……
“刚才那倏地一下……到底是什么声音?”
黑长直的疑问也是同学们大家所有人的疑问。
有的男生站了起来,有的胆子大、靠窗近的男同学把脸贴到了窗户玻璃上,往窗外、往楼下望去。
“那是什么——”
“倏——”
一切又都归于平静,似乎什么都没发生,又似乎确实发生了什么。
回到飞羡鱼这边,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回来,飞羡鱼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小千的那一天早上,
清早,一家客栈。
“真人如见吵闹!我给真人重新找一处安静闲适的客栈住着?”岳正阳搓着手,生怕哪句话说得不对,招惹到这位“真人。”这副谄媚的笑容很难能让人想起来他就是那个之前前段时间还被人口口相传是独霸一方的地头蛇。
樊擒虎深吸了一口气,举起酒杯,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要给这位小姑的敬酒!
“不必了!谢谢你!这中原大地上的锦绣山川,大江大河,我们还想多多流连一番,不着急!”金智秀歪着头俏皮地一笑,算是明确地拒绝了。
“如果有机会,我们下次可以一起喝酒!”金智秀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之中透露出一次可爱的娇憨,眼神无不诚恳。
樊擒虎身背两把宝剑,常用一把“横江剑,”绝技就是“铁锁横江。”此剑只有剑身前端三分之一处开刃,剩余下半部分三分之二都未开刃,所以他可以利用剑身中后半部分对敌人的兵刃进行肆无忌惮的劈砍磕碰,并且未开刃部分多突烈倒刺,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被横江剑勾走兵刃,直到那时倒显得毫不尴尬。
他身上所背的另一把宝剑名为“少虡剑,”上有铭文二十字,曰,“吉日壬午,乍(作)为元用,玄镠鎛吕(铝),朕余名之,谓(谓)之少虡。”
这一下可真热闹。
这一下是皆大欢喜。
“这是……这是在演戏?”小千问,“这个薛正臣不是武痴吗?他竟然还会演戏?”
小千一边疑惑地说着,一边偷偷往人群中瞟。
飞羡鱼点了点头,说:“这个人虽然有很严重的暴躁症,不过他确实很聪明,懂得借势。”
“这种借势,不仅仅是让对手认错服输这么简单。他需要借助别人的手段来达到某种效果。他刚才故意激怒了我,让我失控,这样,他就有机会借刀杀人,挑拨我和薛正臣,甚至于我们这些门徒之间的关系。毕竟,我的功夫比他高,如果不能在我的剑上占据优势,他就不可能赢我;如果他能在剑法造诣上超越我,那么今天我们的争执就会变成真正的生死斗。而如果他能够在剑术上压制我,那我们的友谊自然也就破裂了。”飞羡鱼淡淡地分析着。
听了他的话,小千忍不住咋舌。
“这也太厉害了吧!这个薛正臣,真是个老狐狸啊!”
“嗯。他的武艺,绝对不弱。”飞羡鱼说,“我们这里除了你我之外,其他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么说……我要是跟你对上,岂不是死翘翘?”小千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男孩子,原来竟是这般厉害!
“不会。我只使用内功。你只要学好了我交给你的剑谱,你的功夫不差。”
“哇塞!这么厉害!”小千惊叹。
“所以,以后我们都是同门了,有什么麻烦记得告诉我。”
“哦!”
“对了,”飞羡鱼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你叫小千是吧?”
“嗯嗯!”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飞羡鱼饶有兴趣地问。
“知道呀!你叫羡鱼嘛!”小千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随即又疑惑地说道,“咦?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呵呵,我猜的。”
“……”小千撇了撇嘴,表示无言以对。
“好啦。我先回房了。”飞羡鱼拍了拍小千的肩膀,“你自己去玩儿吧。记得乖乖的。”
“嗯!知道啦!我会很乖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