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虞气闷，低声道：“说出去的话便如泼出去的水，如何能够收回。”

看着师父一脸被人辜负的幽怨模样，沈织玉愣了。

师父好像是在生气？在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沈织玉自然早已对自家师父的情绪了如指掌。

“师父你生气了？因为……”因为什么。

沈织玉顿住，有些疑惑，仔细想了想，语气不确定道：“因为我刚刚说要收回今日所说的话？”

“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师父你刚刚难道不是在拒绝我吗？”

沈织玉震惊，呆呆的看着他。

望着徒弟这副呆呆愣愣的模样，谢少虞眉心微蹙，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长臂一揽将她拥入怀中：“不是。”

想到沈织玉先前的是如何跟他解释的，谢少虞效仿，俯下身，一个吻轻缓地落在了她柔软的唇瓣。

像是试探的触碰，见沈织玉不抵触，才逐渐将这个轻浅的吻加深，凤眸微微轻阖着，欣长微翘的羽睫投下的阴影清俊温柔。

片刻过后，呼吸交缠之间，沈织玉又听他低沉压抑的浅音：“喜欢的。”

师父长睫微颤扫在她脸上，沈织玉瞳孔地震，震惊的瞪大了双目。

这这这……

虽然生涩却很熟悉。

不是自己刚刚的吻法吗？

哇丢。

“嘿，师父你果然学什么都快！”沈织玉不合时宜的夸赞，恨不得竖起大拇指。

谢少虞一愣，反应过来沈织玉的意思后，脸上迅速爬满了可疑的红晕。

沈织玉瞬间看乐了，这就脸红了，简直不要太可爱好吧！嘿呀，还好她脸皮够厚。

沈织玉环住了他的脖颈，二人紊乱的气息喷洒在沉重的呼吸之间，正是缠绵情动之际，炽烈而温柔。

“可你刚才明明说过，不能答应我。那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兴许是沈织玉问得太郑重，谢少虞微微一愣，迷离的眼神里顿时清明了不少，微风拂面，脸上温度褪去些许。

“我的意思是，如今我要离开，所以暂时没法应你。”

谢少虞解释完，似乎是怕沈织玉不信，又连忙补充：“伤好之后，按师父的性子，他应当会看我看得紧，没法偷摸下界来寻你。如果你不介意……”

谢少虞正身靠近她，纤细修长的手指带着一丝微凉拂过她的发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触碰到了她的侧脸，

“我会在上界等你。”

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沈织玉心里有点酸涩，喜忧参半。

喜的是她还真成功了，搏一搏，师父变道侣；忧的则是，谁家处对象的刚在一起就得异地恋啊！

沈织玉只觉得自己时运不济，同时又后悔自己没早点以下犯上。

“若是我介意呢？”

谢少虞显然没想到沈织玉会这样问，垂了垂眸：“那我也会在上界一直等你。”

只不过是以师父的身份。

听出谢少虞的言外之意，沈织玉有些心酸，估计自己今日不开口，师父一辈子也不可能主动开口。

傻不傻啊。

“师父就这么相信我能飞升上界？”

“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