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病,我恨你爹!”
李敢一脸委屈地看着秦去病,胸前的鞭伤已经洇出了血。
“我爹招你惹你了?”
秦去病揉着肿成核桃的腮帮子。
“不是你爹,我们能挨这顿揍吗?”
李敢挪了挪受伤的腿。
“我哪知道这花和尚这么忌讳我爹。”
秦去病翻过身,让肿成南瓜的屁股放松下来。
“你爹就是个祸害,到人家南越国闹闹就算了,没事抢人家国师干什么?”
李敢说着话,不小心把舌头咬了一口。
“那是我爹抢的吗?那是那花和尚自己法力不够,人家国王不信他了。”
秦去病撅起屁股,小心地揉着。
“拉倒吧,说得好像你爹有法力似地。”
李敢说完,吐出一口血。
“你不管咋说,花和尚肯定怕我爹。要不然能这么大反应吗?”
秦去病一不小心揉到伤口,痛得他猛地直起了腰。
“行了,你代你爹受过我没意见,别拉上我呀。”
李敢抱怨道。
“你还有意见,要不是你执迷不悟,咱能挨打吗?”
秦去病费了好大劲,才放松了屁股。
“我怎么呢?我那叫忠贞。”
李敢不服气地一拍大腿,结果疼得自己直咬牙。
“你快闭嘴吧,别让我吐出来。就你那点心思,顶多算色迷心窍。”
秦去病说完,大口喘着气,恨不得和平常一样,上去朝李敢丹田比划比划。
“好像你多正人君子一样。上梁不正下梁歪。”
李敢说完,有点后悔,感觉说重了。
秦去病没有他预想的反应强烈,而是稍一顿,指着洞顶骂了一句。
“秦星你给我记着,今天你儿子我代你挨打,还代你受骂,回去必须跟你好好算算账。”
李敢一愣,随后叱道:“你们父子也是天下难找。”
“好好想想你爹吧,我告诉你,你这也算替你爹还债。”
秦去病嘴上不想吃亏。
“我爹咋啦?你别胡说八道。”
“还你爹咋啦。你爹少娶两房小老婆,你也不至于一个欧翎还要跟我抢。”
“秦去病,你混蛋,要不是我爹,你爹能当上虎贲中郎将吗?”
“去你的吧,要不是你爹从中作梗,我爹这会儿已经是太尉了。还你爹,收拾个司马守城都费劲,要不是我舅舅,你爹早被人剁了。”
秦去病的嘴巴越来越没把门。
“你爹好,你舅舅厉害,从奴隶到将军。没平阳公主给他俩撑腰,他俩还不知道在哪喂马呢。”
李敢忍着疼,开始朝秦去病痛处招呼。
“李敢,你认真的是吧,以后不打算当兄弟了是吧,你别怪我不讲义气啊。”
“你想咋?手痒了是吧,我李敢什么时候怕过你?”
“过两招!”
“两招哪过瘾,要来就来真的,见血那种。”
“谁认怂,谁是孙子。”
“谁怕,谁是王八。”
说着说着,两人找到了穿开裆裤那会儿打野架的感觉。两人一瘸一拐地抱到一起,一个咬耳朵,一个掏裤裆。
“啊!你个恶心鬼。”
“啊!你个死色魔。”
……
就在李敢一嘴油,秦去病一手毛的时候,欧翎突然跑到栅栏前。
“二位公子别打了,求求你们,你们的伤还没好了。”
“去,我俩为啥打架,你心里没数吗?装什么纯洁。”
秦去病扔掉一手毛道。
“欧翎,别听他的,我的伤没事,那个花和尚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李敢吐了口唾沫,随后趴到栅栏上道。
“二位公子别再打了,师傅让我领二位去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