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父皇会在宫中设宴款待北狄,南疆的使团!”
“那我借口身体不适,不去就是了!”
王灼儿慵懒的微闭着眼睛,话说间已是忍不住的打起了哈欠。她不经意的瞥见床头燃烧过半的蜡烛,猜着已至深夜下意识的裹着锦被侧身将欲睡去,却因着被禁锢于秦懿承的怀抱中而觉无可奈何。
秦懿承听得王灼儿这懒懒散散的腔调,致力于在她的脖颈间留下带有自己气息同样显暧昧斑驳的痕迹,显着漫不经心的询问道。
“怎么好端端的就不去了?”
“避嫌呗!省得明日从宫宴上回来,某个小心眼又是打翻了醋坛子,说我同那个谁眉来眼去!”
王灼儿没好气的嗔怪出声,更是懒得抬眼搭理已然会意从而笑出声来的秦懿承。
“南疆送了一个倾国倾城的和亲公主来,北狄则是有求亲之意。明日这宫宴想来定是热闹非凡,你真不欲去看看的?”
秦懿承知道王灼儿喜欢看乐子又于她耳畔轻语。半晌,得见她不为所动似正经了语气继续道。
“父皇膝下除开我、秦毓承和秦睿承,就只得两个还未成年的皇子。故而这南疆的公主,左右不过是在秦毓承和秦睿承这两者之间选一个,你就不好奇最终会是谁抱得美人归?”
王灼儿听得秦懿承理所当然的口吻,虽然心里记着秦懿承当年对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但还是意外他竟真的没有将自己给算进去。她听秦懿承提到了这被送来和亲的南疆公主,又是多了些许的不安。
因着这些许不安,王灼儿哪怕心里清楚如此做法不理智、也不应当,却还是不能免俗的试探出声。
“殿下是不是把自己给算漏掉了?毕竟太子殿下娶南疆公主,怎么要比与普通的皇子联姻,更能突显两国交好的诚意吧!”
秦懿承从王灼儿的言语中觉出了不大痛快,却是于脸上显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方才是谁嫌弃我吃醋来着, 怎么这会儿却自个儿酸上了?”
“谁说我吃醋了,才没有!”
秦懿承听得说话已然是酸溜溜的王灼儿,又再于自己的怀中不安分的挣扎起来,一如既往的将人搂抱的更紧。
“你方才不还说为夫心眼小,自是小得有爱妻一人在怀就足矣,又怎能容得下旁的人!”
王灼儿因着秦懿承这番动听的情话毫无例外的笑了,只是她一想秦毓承和秦睿承,还是忍不住替那位素未谋面的南疆公主惋惜起来。
“两国交好的方式有很多种,怎就偏偏要用这种牺牲一个女子幸福的方式呢?哼,无能的懦夫才会推一个女子去承担这种本就不是她一人所能担负的责任,如此看来那个南疆王也不是个称职的君王!”
“你呀你,这小脑袋瓜里都装的些什么离经叛道的东西,这是拐着弯的将父皇也给骂了一遍了…”
“我骂的是南疆王,与陛下何干?他膝下又没有女儿,哪来的人送去和亲的!”
王灼儿漫不经心的说罢话,却是因着先前秦懿承提及的北狄使团有求亲之意,心中突得多出了不安。她回转过身对上神情已然严峻起来的秦懿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