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猎寒风于这寂静的夜晚更显猖獗,呼啸着似要吞噬掉一切。
王灼儿方才推门而出就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已然模糊是风冷还是自己的心寒。
她迈着沉重的步子跨出房门,对上院子里那抹长身玉立显然是恭候多时的身影,忍不住的错愕。
“灼儿,你父亲如何?”
原于这院中等候多时的秦懿承说话间赶忙迎上前。他陪同王灼儿一道回的安国公府,自是不放心于花厅喝茶等候,却又觉着若是陪同王灼儿一道见她父亲显着唐突。
为此,秦懿承索性就于王柏实卧房外的院子里等候,觉着也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殿下,这院子里多冷啊!”
王灼儿话说罢,心里多了对于面前之人的心疼。她握住了秦懿承俨如雪团一般冰凉的手,已是不敢想像他于这冰天雪地里等了多久。
“无妨!西境苦寒胜过秦城百十倍,相较之下这等天气于我而言是再温和不过了!”
秦懿承说的是实话,同样由王灼儿手心传递于自己指尖的温度暖到了心中。他留意到王灼儿那并不开怀的神色,显着担忧的问出了口。
“你父亲病得很重?”
王灼儿脸上泛起了一抹苦笑,自是没有忘记先前同王柏实说的一字一句。
“殿下,你能不能请一位宫中的太医来替我父亲治病,我很是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秦懿承由王灼儿冷硬的语气觉出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毕竟他一早就知道王灼儿同她父亲王柏实的关系不是一句“不亲厚”就足以形容的。
不过,对于王灼儿这番合情合理的请求,秦懿承没有拒绝的道理同样也不会拒绝。因为只要是王灼儿所期望的,他自是会竭尽全力为她做到。
“沈大夫来秦城也有几日了。明日,我不妨请他过府替你父亲诊治!”
王灼儿听得本在西境军营的沈济来了秦城不免几分意外,同样显着不解的看向了秦懿承。要知道因着一些缘故,王灼儿可是没将沈济看作一个普通的大夫。
“沈大夫怎突的来了秦城?”
“你如今已有七个多月的身孕,正经算临盆的日子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了。宫中太医虽然医术高明,但却未必能信得过。为了确保你们母子平安,府中自是得有一个医术高明同样值得信赖的大夫方显稳妥!”
王灼儿因着秦懿承理所当然的语气湿润了眼眶,在这刻觉出了前所未有过的安心。
“你父亲可是同你说了些什么不中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