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给了姬弃仇两大碗草药后,姬弃仇眉头紧锁,但仍旧不见醒来。而躺在床上的那中年人,其气息依旧微弱,但好在不会突然就死,徐花与自己的丫鬟站在房内,脸上满是愁容。
而在徐府的书房内,端坐案后,有一庄严老者,其青墨长衫未有一丝折痕,端书而阅,其的目光带有一种常人所没有的威压,花白之发,却也消减不了其依稀可见的俊俏。
房门轻敲,徐府管家方黎笔,在外求见。
“进来吧。”房内老者出声道,同声之时,房门轻推,临近中午的阳光不算刺眼,身影先入,方黎笔也已是花甲之年的老人了。入内关门,徐政棠停下手中的书,问道;“发生什么了?这般急切?”
“老爷,白夫子的师兄此刻正在我们府中,小姐正在为其续命着。”稍有驼背,卑躬之意更甚。
“这丫头,谁也不听,唯独听蘅儿的。既然我们家与文堂有缘,那便帮他们一把,也算偿还白夫子给小花取名之情。”这位前任知府,好似知晓一些内幕,此刻已经选好了站队。
“那我便为其送上疗伤之物了。”方黎笔得到答案而退出书房,临走前,其又叮嘱徐政棠道;“老爷,屋内暗淡,还是打开门的好。”
“知道了,下去吧。”半门通开,无人在内外。
而后,徐花的房前便被两名下人端来了一尊与徐花同高的香炉,徐花不解,身旁的丫头也不解,而炉上长香百余枝,娓娓升天,一股信奉之力,牵引入床上的介鱼羡的体内,为其修缮着伤体。
香炉本是城外一处土地庙前的供奉之物,得到徐政棠首肯后,方黎笔便亲自前去将此物带了回来,当然,给予城外土地爷的好处,便是日后为其修缮一尊金身,好老让其香火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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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归巷,当中家妇,幼子最多,而城南百姓的百身祠也在此中。
而让人更为称奇的是,此地好似受先祖牌位的保佑,搬入此中的人家,不是儿女双全,便是有子传宗接代。故而,此地人丁兴旺,是城南之地中最受人喜欢之地。
在幼归巷之中,有一少年,年仅十岁,便被李先生称为天才少年,其读书那是过目不忘,对于诗文的理解更是一绝,常与李先生坐而论道,攀谈文义。少年名袁阁,平日里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徐花与其向来不喜,毕竟一个书呆子,怎么讨的了小丫头的喜欢,只是今日,徐府的后门又一次敲响,来人正是此少年。
徐花一脸不耐烦的打开门,袁阁站在门外数步远,好似不愿与徐府有半点瓜葛。
“你来干嘛?”徐花站在门内问道。“李先生与白夫子多日未见,想必你应该知道两位先生所在吧。”转过身而问道,少年虽幼,可其却已经有了翩翩君子模样。
“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白夫子他们,我怎么可能知道。”说罢,徐花便要关门谢客,而袁阁却是三两步冲上前再道;“那你可知尹介,东叔敖已经快要病入膏肓了?”
“我当然知道,府中医师已经前去看过了,其只是说风寒未退,若是有其他的病,那他也看不出。”徐花挡在高出自己一个脑的袁阁,不爽的说道。
其想不通,平日里毫无瓜葛的对方,今日怎么关心起尹介二人。
“我昨日外出拾柴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赤脚医仙,其说包治百病,你可愿付其工钱,让他去尹介他们家中看看,说不定真能治好。”扒住这扇门,袁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