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巷中的私塾,占地极小,这倒不是人们不崇尚文才,而是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里,读书便成为了天底下最没用的事了。
随着较为严肃的李先生落在正中,一个个本是欢声笑语的走来的小崽子们,霎时间踏入此院,便如同被人抽了魂一般,变得寂静无声。
当然,只有一人俩随从不同,徐花的左右护法,尹介,东叔敖二人是在巷口左等右等,始终不见自家大王身影,东叔敖本想提早入学堂,可却被尹介拉住了,其那小脸煞有其事看着对方,其没有说话,却将徐花的恐怖,表达的淋漓尽致。
无奈,还是无奈,虽深知接下来是那李先生的课,但他们二人宁愿得罪先生,也不要让徐花教训。看着自己的同学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走入学堂,尹介站起身就要打对方,可大门正开,李先生双眼微眯的坐在那,似醒非醒的样子,还是让小尹介收起了拳头。
直到李先生开始点名,一声声答到中,俩小辫甩的飞快,小身影从城门口一直跑入了古往巷中,满头大汗的趴在尹介身上。香香的汗水滴在尹介的小手上,一瞬间,其小脸通红。东叔敖笑着指了指尹介,其难为情的让其嘘声。
而趴在背后的徐花则是浑然不知俩小弟的心思,虽不过五六岁的年纪,可该懂的事,都让那毛大牛在无所忌讳中,娓娓道出。而直到李先生点到徐花的大名时,尹介背着对方进入学堂为其答之,但李先生却是戒尺挡在小丫头的身前,即便其气喘吁吁,累的不成样子。
李先生依旧不让其坐下,而是对其说道;“不尊时辰,去那墙角站着。”此话既是对徐花所言,也是对两小只所说,三人依旧是往日一般,齐刷刷的站在墙根边。
徐花根本不在意这所谓的李先生,白夫子,若不是自家那朽木爷爷非要自己上学,自己岂能在此读书。还受这份鸟气,说着,徐花便自顾自的蹲下身休息。
当然,尹介二人可没徐花这般大的气性,其二人不仅害怕最后的留堂,还害怕这李先生的大嘴巴,其总是添油加醋的将一点小事,夸大的告诉自己的父母,然后柴房的那些竹条,就抽在了自己的屁股上。东叔敖想起了,摸着屁股,还感觉心有余悸。
“徐花,你还给老夫站起来,成何体统!”李先生刚欲落坐,便大声呵斥。
听见此话的徐花,刚站起来,便与之一同坐下,李先生气的那是又要站起给徐花吃上两戒尺。但这时,出去买了些许书籍回来的白夫子正巧回院,其目光投向李先生,随即便带着三人出门另做学课了。
毕竟在其他人的眼中,这三人可是混世大魔王,从来都是刺头,学业不从,背课不从,只要是有关的,一概不从。
带着三小只离开巷子,一旁巷口常年卖豆腐的赵大妈又一次的看见白夫子带着三人走出,打趣道;“白先生,又去开小灶啊?再这样,我们可就心里不平衡了哦。”
“哪里哪里,因材施教罢了,老夫一向一视同仁,不会公然搞特殊化的。”白夫子笑着回之,在徐花的鬼脸下,赵大妈也是在背后装作要打之姿,也不知为何,徐花总是不喜欢这向来喜欢逗小孩子的赵大妈。
或许是其的样子,实在有些臃肿,加上胖脸上堆满横肉的样子,属实算不得和蔼。
跟在白夫子身后,从此街走入另一巷中,白夫子停在一家裁缝铺前,问尹介;“此中布匹有多少,可做多少衣服?”
向来喜欢观察四周的尹介脱口而出道;“柜子上有一百四十三匹布,可做衣服三十五身,且有余盈。”白夫子听闻点点头却转过头看向有些畏惧的东叔敖,其稍退半步,略带犹豫的说道;“此上还挂着三十六匹布,可做衣服九身?”
“不错,不错,那你们可知为何会有衣服的出现?”算学是一问,此为第二问。
“若是不穿衣服,那光溜溜的,可真让人害臊哦。”尹介偷笑着,小声的说道。白夫子也是笑着再度摸摸其的小脑袋,侧过目光其还想看看,徐花与东叔敖两人的看法。
徐花一撇小脑袋,其压根不屑回之,而东叔敖却是思忖了一番对夫子答道;“衣可蔽体,冬寒御冷,既是礼,也是生。”